的治疗思路来进行组方。外治的话,主要是蜡纸筒灸黄法。”
严局长立马说:“嗯,我对这个蜡纸筒灸黄法,非常感兴趣。许阳同志能详细说说吗?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梁艳同志却说:“我对这个外治法也很感兴趣,不过我对许阳大夫的内治法也很好奇。”
“好奇?”许阳反倒被梁艳的话语吸引住了。
“对。”梁艳同志点点头:“这个病人,之前是在我们医院治疗的,我们也做过一定了解。当时情况是很严重的,所以我们给的建议是送到上海的大医院去抢救。”
“可是送到你这边来,据说当天很快就控制住了病情。我们很好奇,你的治疗方案里面,是哪个药功效最大?是对黄疸有特殊效果吗?”
许阳回答:“是共同奏效。”
梁艳顿时一噎:“是不方便说吗?我们是为了贯彻主席的指示,要组织院里有能力的西医,研究中医,向中医学习。正好有这个我们共同治过的病人,所以我们想做进一步研究。””
许阳点点头:“这样啊,我倒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是拿到方子了吗?剂量也有,配伍也有,我也没藏着掖着啊。”
梁艳同志又问:“那如果再来一个这样的病人呢?你也是一样这样治吗?可以推广吗?”
许阳回答:“看病情吧,组方上肯定是有变化的,不过这个外治法,倒是可以继续使用。”
“哎。”严局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梁艳不解了:“是您的组方有效,还是里面的用药有特殊?我看你的的处方中用了一两附子,是你们中医常说的以毒攻毒吗?”
“我们前面给病人做了详细的检查,她吃了一斤多附子,但身体的数据也没有呈现很恶劣的变化,这也是我们不解的地方。是这个药,对黄疸有特殊效果吗?”
朱老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这是要发难吗?
严局长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许阳。
诊所内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早说不能一直这样开方子,许阳非不听,看吧,出事了。
许阳已经面对过太多次这样的场面了,他熟练的很,他甩手就是一句:“那你说,治好没啊?”
“额……”梁艳顿时一噎。
一个下马威之后,许阳才解释道:“你不理解也正常,我跟你这样说吧。你知道病人是怎么一步步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的吗?”
梁艳脑海中立刻蹦出了关于黄疸的医学知识。
许阳抬手打断了将要发言的梁艳,他说:“你不必说,你的观点,我不听,我只说中医的观点。第一,病人素来体虚,产生更是百脉空虚,将养失宜,这是根本。”
“这个时候,她感染了外邪,外邪从皮毛入侵,这个时候邪尚在表。不严重,解表一用,就无大碍。但来的大夫,却只注意到了病人产后百脉空虚的身体,用了补中益气汤两剂。”
“这样一来,导致闭门留寇。外邪散不出去了,留在了体内作乱。随即出现了黄疸症状,延久失治,一步步恶化到大半个月前的地步。”
梁艳旋即皱了眉:“这个说法……有些……”
她想说不科学的,但是现在政策变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出现让西医学习中医的政策。
许阳却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他问:“你想说不科学?”
“额……”梁艳反倒被弄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许阳道:“那么我再跟你说一个例子吧,我的老师的弟弟,亲弟弟,年幼的时候身体很虚,然后也感染了风寒。医生来了,见他面黄肌瘦,就给开了点补脾的药。不多,就用了三剂,结果2个月都没治好。寒邪逐渐侵入五脏,后来就得了风心病。”
梁艳一愣。
严局长问:“不能吃补药?”
许阳回答:“大部分情况可以,但是有表证,除非里证要危及生命了,不然就一定要先解表。忽视了这一点,就会变生不测。”
许阳又看向梁艳同志,他说:“你们要相应政策号召,组织西医研究中医,研究中药,也可以。但你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中医。就拿这个病人来说,之前那个医生开的补中益气汤。”
“你们可以拿去化验,拿去检查,但绝对找不出任何可以导致黄疸的成分。而且那个大夫开的药,也有医理为证‘产生百脉空虚,虽有他证,以末置之。’你看,他有依据的。”
“你甚至都不能说他错,包括我老师的二弟,亦是如此。你研究中医,可以。但是你得明白你用什么思维去研究。若是你还在问我哪个药材有效,哪个药材有没有超标。”
“你要是非用这种思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用简简单单的补药,杀人于无形,而你却没办法把我送进监狱。而你锱铢必较的毒药,却是我们治病救人,不可或缺的要药。”
这番话一出,梁艳直接被聊懵了。
本来单纯抱着问问蜡纸筒灸黄法能不能推广的严局长,也是当场一呆,这个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见。
朱老错愕地看着许阳,这个年轻人嘴上功夫好强啊。
诊所里面的这些大夫也是纷纷惊呆,作为经常被叫去学习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