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啊。”莫白挣扎着起身,顺势将脸上的淤泥抹了一把,随后开始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嘶~咳咳..呸,呸呸!”莫白倒吸一口凉气,却险些被脸上没抹净的泥水呛到。
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他的胸口竟卡住了一块比他手掌还大几分的黑色“焦炭”,质地看起来非常的坚硬。
莫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轻易将石头拔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痛觉,但是说不定拔出来就大出血呢?
“应该不是致命伤。”莫白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冷静判断道。
“进水了啊,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住。”莫白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开机键,果然手机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现在没办法联系到外界,他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这个陨坑,然后赶紧去医院或者找乡亲们借个电话拨120。
“要不挖出一条路来?”莫白说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幅的动作说不定会加重自己的伤势。
莫白沉思了片刻,最终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
天色愈发昏暗,再过不久就要彻底黑下来了。
莫白有些后悔白日与李叔他们告别,否则此时他还没回去一定有人来寻他的。
“这破地方..写个遗言都没条件。”莫白用手虚扶着胸口的石头有些欲哭无泪。
啪的一下,莫白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虽然不疼但是冰凉凉的。
他抬手一摸,原来是一小块泥土,抬头一看,发现陨坑四周的边缘在坍塌。
“卧槽,埋我?!”莫白见情况不妙扭头就向陨坑中心跑去,同时他还要小心着胸口的伤势。
就在莫白转身之时,陨坑开始大范围地坍塌,顷刻间就覆盖到了莫白身后并顺势将他扑倒,他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就再次亲吻到了故乡的泥土。
而此刻坍塌也刚好停住了,他挣扎着向前爬行了一段距离,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被活埋了。
“倒了个霉的。”莫白黑着脸,人一旦倒霉起来真的是没下限的。
好在陨坑的二次坍塌造成的滑坡也算是一个逃生口,虽然还是比较陡峭,但也足够莫白逃出生天了。
“咦?”莫白爬到中途,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身后的影子有些异样,似乎...太黑了?
他回头一看,坑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某种莫名的黑色填满了,像是水又像是雾气。
黑色沿着地面缓缓蔓延,很快就来到了莫白的脚下,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活常识告诉他,不认识的东西尽量不要乱碰,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就大有问题的。
莫白不再理会身后的异常,他现在主要要照顾的是胸前被石头磕出的伤口,没心思去好奇那黑色是什么,说不定是只石油从地底冒出来了呢。
经历了一波三折,莫白总算是爬出了深坑,而他身后的浓雾也不再上涌,静静地在坑里翻涌着。
天已经黑下去了,只有隐约能看得到的黄昏和漫天的星辰。
莫白看了一眼胸口的石头,还别说,这东西卡的还真死!一路爬上来都没见它松动...突然,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他注视着这块石头。
这东西,在往他身体里钻!
虽然没有痛觉,但是肉眼可见地,石头就像是在被身体吞没一样。
莫白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得赶紧去医院将它取出来,这东西说不定是一种没见过的寄生虫。
他也是看过一些电影的,先不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发生变异什么的,万一这玩意在他身上产卵,那也太恶心人了!
他快步地向村子走去,记得村子里是有个老旧的电话亭的,村子里的老人无依无靠,也没有手机,平日里和远在他乡的孩子们联系全靠那个电话亭。
...
走着走着,莫白听到身后有些动静,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大晚上的尤其还是在荒郊野外,多少有点害怕。
他壮着胆子回头看去,发现远处有一只飞禽在向着他的方向飞来,莫白的视力很好,即使是黑夜他也清晰的看到,那只大鸟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
大鸟的飞行姿势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就好像是翅膀被折断了一样,虽然在煽动却很难在空中保持平衡。
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大鸟突然坠落在地,莫白刚想上去查看情况,扑面而来的冷风中夹杂着异常难闻的恶臭让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好几步。
大鸟身上的羽毛所剩无几,血肉模糊的羽翅上千疮百孔,就像是被灼烧过一样,森白的骨头暴露在外面,整只鸟就好像是腐烂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它在地面上挣扎着,似乎是感受到了莫白的目光,突然扭头朝着莫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啼叫,似杜鹃啼血,让人毛骨悚然。
莫白被这么一声吓得跌倒在地不断地退后,现在也顾不得胸口的伤势了,连滚带爬地起身向村子跑去。
简直是活见鬼了,大半夜怎么会遇到这种怪事,绕是莫白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也无法理解那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那是?”莫白一边跑一边注意到远处一侧的农田有些不正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