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十点派你的人到码头接货,至于那批被换出来的药材,我的建议是先压一段时间。”
“压个屁!直接到北方出手,下家我都已经找好了,是一家小药厂,我最近可着急用钱,得赶紧出手。”
从这个沙哑声音逐渐转变的态度上就说明他真的不太想跟这个李牧鹤合作。
因为对方办事实在太不谨慎了,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完全是违法的。
而且还保持着一份嚣张的姿态,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这个人打死不会跟他合作。
一分多钟的录音就此放完,后续的对话也非常简单,就是两个人定下的时间和地点和之后所有销路的细则。
关于李牧鹤说的快速出手的事情,对方劝说了几句无果之后也就放弃了。
并且答应了李沐荷会,赶紧出手这批药材,但有一点这个沙哑的声音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绝对不会跟李牧鹤找好的那家卖家做任何碰头。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李冬听出来了,对方很显然不信任李牧鹤这个脑子。
就怕李牧鹤被人钓鱼,然后他们跟着一块遭殃。
万一真出了事情,李楚风作为父亲会保自己的儿子,但绝对不会保他们。
录音听完,李楚风一派系所有人都是面色铁青的状态。
但归根结底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
这也体现出了他们的自私,哪怕对方是李楚风的儿子,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为站出来为对方说任何一句话。
生怕明明牵连不到自己的事情,最后屎盆子扣到他们脑袋上。
如果李楚风在这里恐怕早就这么办了,虽然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未来掌控白云山药业集团的棋子。
但是他儿子绝对是其中最重要一枚。
所以说在牺牲掉他们之后,才是牺牲他儿子的时候,这一点就算他们没有交流过,也默默达成了共识。
而相对于这些人的面色铁青而言,李牧鹤现在反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状态.
他索性就不装了,坐在椅子上,直接把腿搭在了桌子上,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
李牧之不禁看向李冬悠悠说道:“看来你查到的资料好像这个没有当回事儿啊。”
李冬摇了摇头,心说你现在可别把枪口调转到我这里,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想到此处,他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现在谁都清楚,这个李牧鹤脑子完全就短路了。
到了这样的情况他想着不是说一句软话或者为自己辩解,反倒用这个姿态变相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李牧之摇了摇头问道:“堂弟,你现在这个行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了?”
说这句话就是要把你叫死,让你之后所有可能出现的争辩全都淹没掉你不是认为我不能把你怎么着吗,那我索性来一招落井下石。
到时候你想辩解都没有任何机会了。
还是那句话,李牧之给过他机会,只是他自己不珍惜而已。
下一刻只听李牧鹤戏谑一笑,耸了耸肩,说道:“没错啊,这些就是我做的,那又能怎么样呢?我自己的家,我做什么的都是应该的,无非就是一些损失而已。”
“还有!这些钱你休想让我拿出来,揣进我自己兜里的永远都是我的,说白了我凭本事弄来的钱,我没有任何理由交出去。”
这个时候那些股东也不一定看上了李牧鹤有几人眼中闪着依稀的光芒。
那意思是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就算他指望着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擦屁股,但现在也不能如此的嚣张。
哪怕他拂袖而去,都比在这翘着二郎腿大言不惭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要来的要强。
你父亲要保你最起码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吧言下,如果你辩解一下说录音是假的,就算任何人都不相信,但毕竟是家族企业,谁能真的把警察叫来查你。
几千万的损失对于白云山药业集团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而且还有李楚风的面子,李牧之绝对不敢这么做。
虽然今天他开董事会就是来跟所有人叫板和摊牌的,但这些人也知道你不会突然间就会把所有人都清除掉。
哪怕你最重要针对的是李楚风,道理也是如此。
现在针对李牧鹤,无非就是变相敲打一下李出风让他保持一个合适的态度,之后还有一个很长的周期。
他们需要争斗,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的,可现在李牧鹤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打压掉了。
而且是主动为之。
不知道李楚风在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直接把他这个儿子送进监狱。
毕竟眼下真的已经到了舍卒保驹的时候了,但凡有一丝的犹豫,可能都是对自己未来计划的不尊重。
看着自己堂弟的这幅模样,李牧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头一次见到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姿态,随机说道:“我友情提醒一下,这场会议是有记录的,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