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冕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并不需要什么理由,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何青锋现在也同意他这个观点。
感情这东西,可能真的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某些人可能闻到炸臭豆腐的味都觉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很漂亮文静的女孩偏偏就爱的要死,这没什么道理可讲。
所以对于顾曼婷为何会喜欢上苟冬七,何青锋也不想再去深究了,因为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
这次见到苟冬七,何青锋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并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因为何青锋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
何青锋走到床边,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着苟冬七。
苟冬七躺在床上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何青锋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烟重新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舒服吗?”何青锋低声问。
苟冬七斜了何青锋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何青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淡淡地说,“距离我离开都过去十多天了,你就没想想自己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吗?”
“不就是打我吗,来吧,要我命也没关系。”苟冬七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听到苟冬七这样说,何青锋的目光一凝,看来他是真的想死了。
何青锋走到苟冬七面前,一股浓郁的酸臭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何青锋微微皱眉,这味道让何青锋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适应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不过何青锋觉得这种味道倒是跟他很般配。
将手揣进衣兜里,何青锋的手里多了一把小刀,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正宗的瑞士进口。听那朋友说,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锋利无比,他曾经用刀刃沿着胳膊划了一下,没用什么力,划完只留下一道白印,看起来好像啥事没有,但当他一抹那道白印,满手都是血。
何青锋把玩着刀子,在苟冬七面前晃了一下,苟冬七瞳孔缩了缩,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突然,何青锋一把揪住了苟冬七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到自己面前,闪着寒光的刀刃在他的耳后用力一抹,苟冬七的一块头皮便被削了下来。
片刻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从苟冬七的口中发出,他可能真没想到何青锋真的敢割。捂着脑袋缩到墙角,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惊恐,但立马又换成一副龇牙咧嘴的狰狞模样。
其实这对于何青锋来说没什么难度,上初中时,处于叛逆期的他,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曾经有一次几个校外的痞子跑到学校里闹事,他就跟人家动过刀子。那时年少轻狂,冲动易怒,真的是不计后果。
现在的何青锋早就褪去了当年的桀骜,他不是暴力狂,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泄愤,被逼的。不过看着苟冬七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掌,何青锋的心里莫名的有点发慌,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这样的小场面竟然也会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稳了稳心中的悸动,何青锋说道:“怎么样,疼吗?”
“有本事你一刀捅了我,不就是想要我命吗!无所谓。”苟冬七还是很强硬。
“要你命那也要看怎么要,一刀捅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何青锋看了看手中的刀子,没有沾染一丝血迹,果然是个好东西。
“你知道最残酷的刑罚是什么吗?”
“不知道!”苟冬七说。
“好,那我告诉你,叫凌迟。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割掉你身上的肉,听说要割好几千刀,不能中途让你死了,必须要到最后一刀再让你咽气。”何青锋边说,边拿匕首在苟冬七面前比划。
可能是何青锋的讲解过于生动,苟冬七的身体明显有点发抖。
“以前你总是认为我挺温柔,挺好说话的吧,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另一面。不过呢,看在你这些年也替我卖过命的份上,我就不剐你几千下了,我就当你是只烤鸭,剐你一百零八下,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码放整齐,然后喂我的狗吃。我想它们一定会很喜欢……”
虽然看不到,但何青锋可以相像的出,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恐怖。
苟冬七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但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嘴唇颤抖着。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还有你老婆来了。”何青锋又随口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苟冬七猛地抬起头。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臭娘们,就是不听话,让她别来,别来,还是他妈的来了。”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派二刘把她们母子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你要干什么?”苟冬七惊恐的问道。
“不干什么,我让她们娘俩也欣赏一下这出好戏,也让你小儿子长长见识。”
“你……你不能这样做!!这不关他的事!!”苟冬七咆哮着喊道。
“怎么?怕了?现在你知道我都有什么招数了吧,你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苟冬七的表情有些扭曲,但随之又平静下来了,冷冷地说,“无所谓,你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