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一份希望,是一份解脱,是一份对极东的礼物。
马车沿着冬日河往下,透过车窗校长第一次觉得外面的敌国,没那么仇恨了,他甚至有点感激他们给他送了这么大个礼物。当然这份感激瞬间又被仇恨吞没,心里不由的想道:等未来我交还给他们这个礼物时,他们是什么心情。
越靠近暮林边境,附近的村落就越残破。
这些残破的造成者,并不是所谓的邻国,而是暮林的高层。对他们而言,这些下等人,不过是用来敲诈极东的筹码。
看着那些残垣断壁间哭泣的孩童,校长总是于心不忍,毕竟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即使同为一国之人,那些兵痞对孩童熟视无睹,反而孜孜不倦的在废墟中翻找着哪怕有一点价值的东西。远处两个兵痞还为了一个银盘,打了起来。
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烂到了骨子里了。看着窗外的景象,校长不由得感叹。感叹之余,校长又看向自己怀中熟睡的孩童,慈爱的笑了笑。随后目光更坚定的看向窗外,看向远方的王国,双手也不自觉的用力抱紧了孩童。被抱着的孩童在睡梦被压迫的有点难受,不自觉的向校长胸口蹭了蹭,但并未醒来。
马车驶到两国边境口,校长关闭了车窗。他不想看见残忍的一幕,车夫把通行证递给了边境官。边境官拿着通行证查看了马车上极东的徽章,笑虐的把通行证还了回去,示意马车继续走。
当马车走后边境官回到了卫所,边境官向同事抱怨道:“这些混蛋的尸体真招臭虫啊。”
同事笑着指向挂着的尸体说道:“看刚才那些贱民的样子,这些混蛋可给我们贵族老爷赚了不少。”
边境官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开心的说道:“也是虽说是贱民,但油水还真不少。”随即摸向兜里的几件首饰,上面还沾着血污明显是从尸体上扒下来了的。
两人有说有笑,乌云中若隐若现的血月这一刻终于照亮了卫所旁边。刚才同事同时指的方向,并不是一具尸体,是数十具男女老幼,面色狰狞被绑在木架上的尸体。有许多尸体被捆绑的手上满是挣扎痕迹留下的血液,从这可知这些人被绑上去时还是活着的。
在尸体中有一具年轻人的尸体,身上值钱的物件都被扒拉干净,耳朵上耳环也被暴力拽走。但从仅剩的内袍上,纹刻着蓝色的极东两字,不难猜出这个人生前是极东学院的一份子。
马车驶过横断峰后,视野就变的宽阔起来,暮林那边压抑的残垣断壁和密林,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看着一望无际微黄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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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也长舒一口气,但又想到些什么不免悲伤的说道:“又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只是不知道又要交给暮林多少了。”
校长听到了车夫的感叹,但没有回答。从进入极东开始,校长只是看着窗外,没有去思考,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片土地,或者说贪婪的看着这每一寸土地,他想把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收入眼中,或许这样就不会被贪婪的邻国觊觎。
摇晃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想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校长您辛苦了,已经到家了。”
校长的思绪被少年的声音拉了回来,整理了一下形象。校长小心的抱起了孩童,走下了马车。马车外是一些雍容华贵之人,和身穿蓝色极东学院服饰的学生。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校长,等待着校长的下一步指示。
校长缓缓走到了府邸门口,叹了口气说道:“三分之一,今年金谷城的三分之一的粮食。横断城四分之一的界砂。”
下面等待的人中有几个目瞪口呆,明显有点情绪失控想说什么,但被旁边的人制止了。
说完这些话仿佛抽走了校长身上所有的力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身形也变得佝偻起来。抱着孩童转头走进府邸不再一语。
等校长走远后,门口的权贵们就吵了起来。
“四分之一,那可是四分之一,被暮林拿去来年就是更多武器和攻击了。”
“武器之类都算好了,那得明年才会死人,三分之一的粮食,今年冬天就要饿死人了。”
“要不今年少给极寒送点?”
“怎么可能,我们要和极寒维持盟约,还要极寒的界核。没有界核来年真的开打,死的人就更多了。”
“要不给极寒钱吧,国家的贵金属储备还是有些的。”
“极寒要屁个贵金属,他们只能和我们做生意,拿了贵金属也没半毛钱用处。对他们来说只有粮食是最重要的。”
“没想到,沃野千里的极东也要饿死人了,真是可笑啊。”
“要不和圣光那边做做生意?”
“圣光那不是与虎谋皮吗?而且他那也没富裕的粮食。”
……
一帮权贵在那里讨论着这个冬天怎么过去,明年的战争情况等等。
一旁年轻的学生们,则在那里愤恨这暮林的所作所为。
“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还害死了好几位学长。”
“欺人太甚,要不是外面太弱,拖了校长的后腿。”
“如果我能更强一点……”
“这些事你们明天再去讨论吧,校长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