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你,你救了从我院子里摔下去的小猫,我当时想,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俊美又善良的人,我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第三次见你,你狩了一张狐皮,却无人在意,我拼命为你鼓掌,希望你能不那么失落,你一直看着你父皇,我才知你……”
“闭嘴!”萧泠猛地出声打断她:“不要再废话,小心本王要了你的命。”
曹文娴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是我一介落魄侯府之女,竟心心念念想着做你的王子妃,想治愈你心中的伤,想与你共养一室的猫猫狗狗。你说,好笑不好笑?”
曹文娴说完,努力抬起头看向他,可萧泠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曹文娴以为不会再等来他的回应时,萧泠动手割断了她手上的绳子。
“啊——”曹文娴失声惊叫,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萧泠忽然从梁上跳下,在她落在地面之前稳稳地接住了她。
周围的恶犬不敢靠近萧泠,只能发出渴望又胆怯的低吼声。
他将已然吓昏过去的曹文娴抱在怀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噩梦般的房间。
*
这一夜的宣平候府和李府灯火通明,无人能眠。
起初,赵敏莹以为曹文娴只是玩得忘了时辰。晚膳过了好久,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她才派人去忠亲王府打探三小姐是否在那里用膳了。
谁知家仆回来报,说是王妃早已跟着嬷嬷进宫了,王府的人不知三小姐去了哪里。
这下赵敏莹急了,她赶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敏益,赵敏益果断地让李瑄赶紧去通知李瑛,随后又将所有的家仆召集起来,命他们分头寻找三小姐的踪迹。赵敏莹勒令此事不准惊动旁人,以免对曹文娴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然而从黄昏到深夜,派出去的家仆去了又回,回了又去,就是没有任何关于曹文娴的消息。
“这可如何是好……”赵敏莹急得在府中嚎啕大哭,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丢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李瑛在太后那里用了晚膳,刚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就听到弟弟李瑄在宫门口寻她的消息。
自己才刚进宫阿弟就来了,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听说娴儿跟自己分别后没有回府,不知所踪,李瑛的心“咯噔”一下。
“阿弟,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找个人来。”
不一会儿,李瑛带着一名医官打扮的男子一齐出了宫。
“阿姐,这位是?”
“以防万一,我带了名御医,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应对。”
“还是阿姐你想得周到。”
“抱歉,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请教您贵姓?”三人坐在疾驰的马车中,李瑛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自己随手在太医院拉来的这位年轻医官姓甚名谁。
“我姓段,名彦霖。”那名年轻医官点头致意道。
“段彦霖。”李瑛喃喃道,这名字怎的有些耳熟。
她还来不及细想,马车就停在了侯府门前,李瑛跳下马车,脚步急切地踏进门内:“姨母,我回来了,找到娴儿的踪迹了吗?”
赵敏莹见李瑛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她拉着李瑛的手哭道:“没有,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瑛儿,娴儿她到底去了哪里……”
“娴儿她与我在书肆门口分别,当时并无任何异样。我记得随行的还有三名家仆,他们人呢?”
赵敏益摇摇头:“也没有找到那三人的踪迹。”
李瑛心一沉,这就更加不妙了,娴儿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就在此时,一名家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找到了,找到了!”
前厅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赵敏莹急切地问:“可是找到娴儿了?”
那家仆喘了口气,道:“找到马车和那三名家仆了。”
“那娴儿呢?!”
家仆摇摇头。
赵敏莹“砰”地跌回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姨母,先不要自乱阵脚,找到马车和家仆,我们至少有线索了。”
“对,是在哪里找到的?”赵敏益问道。
那家仆道:“我们是在三小姐从书肆回府路上其中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找到的,那三人和马车似乎都是被人拖到那里的。”
“快带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举着火把到那小巷中,发现家仆所言不差,那马车被人用绳子拴在角落,里面装着那三名被打晕后用布条塞住嘴的家仆。
“快将他们叫醒。”
此时那名姓段的太医派上了用场,他熟练地把了把三人的脉搏,随后将布条取下,给他们每人闻了闻一小瓶不知什么药,三人很快就苏醒过来。
见家主全都在,三人很快将遇袭的过程交代清楚了。
“两名黑衣蒙面男子,会武功,将你们打晕?”李瑛简要复述道。
三人点点头。
李瑛再在火把的光亮下仔细查看马车,发现门框上有娴儿挣扎过的痕迹:“姨母你瞧,这一定是娴儿不想被拖走,用指甲抠出来的。”
赵敏莹见那几道长长的划痕,差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