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本地政府商量好了，可以开工修建我们的主场了。”
“大概两个月后正式开工，预计一年完工。”
林辰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他翻个身，打开手机，嘟囔着“谁啊”，查看未读消息。
然后就被许倚寒发来的两句话吓醒了。
他猛地从被窝里跳起来，双脚落到微凉的地面，立时没了睡意。
重新把手机拿起来，颤巍巍地点开和许倚寒的聊天记录。
林辰揉揉眼睛，又用力眨眨眼睛。
发现对方发给他的两句话，仍然端正地挂在屏幕上。
“已经睡着了？”许倚寒又发了条消息，“那等明天你醒过来，我们再详聊吧。”
“我还打算趁着刚夺冠，出一些周边产品，给俱乐部攒点钱。周边的收益，我一分不收，全都由你们自己支配。而且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推广出一到两位明星选手，这样也能扩大VLG的粉丝圈子，能够更好地贩卖周边，吸引赞助商。”
电竞圈子说是“实力至上”，实际上，人气同样很重要。
低人气的战队，即便成绩不差，也很少有品牌方愿意赞助。
而高人气的战队，就算近期实力不济，仍能拥有不低的赞助商数量。
林辰把许倚寒后续发来的消息仔细看了两遍，才回过神来：“老板，我还没睡。”
“我们的主场，真的要开始准备了？”林辰难掩心头的惊讶，“我之前和本地政府联系过很多次，他们都说找不到合适的场馆进行改建，让我们再等一等。”
看到林辰发来的疑问，许倚寒笑了下：“那是因为我们没拿到冠军。没有名气，又没有荣誉的战队，总是会被忽略的。我之前和本地政府商量过，他们态度也不太好。但昨天夺冠后，我今天和政府工作人员聊了下，他们的语气明显松动了，我再提了下我的明星身份，事情就轻松办成了。”
“冠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林辰怔怔地睁大双眼，望着许倚寒给他发来的前因后果，“只要有了冠军，好像大部分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他原本求不得的赞助商，争先恐后地想和他合作。
他很喜欢的某位赛训总监，在夺冠前，他三顾茅庐都不愿意来。可在VLG夺冠后，他便回复了林辰半个月前发的消息，说愿意和他具体谈谈薪酬。
微信里，更全都是或明示或暗示的挖墙脚。
将过去和现在，在脑海中盘桓一遍。
林辰露出个笑容：“不就是一个冠军吗？未来我一定能拿到更多的冠军！”
“给老板挣更多的钱！”
·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树叶疲惫地走到水房，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用力拧紧。
汗水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好累啊。”他拧完衣服，就筋疲力竭地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快要累死了。”
他的室友跟过来，拍拍树叶的肩膀：“你体力太差了，得再练练。否则舞台上估计要当场倒地不起。”
“嗯。”树叶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真没想到，当练习生居然这么累。”
他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练习生这么难熬，就不该听俱乐部的忽悠，进这个密闭训练基地的。
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直播跑商务，不是挺好的？
不像现在，被困在这小小的一座楼里，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渠道，从早到晚地练习跳舞。
别说妹子了，就连食堂做饭的都是大爷！
可惜他再后悔，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看出了树叶的疲倦，室友转转眼珠，又凑了上来。
他询问：“你是不是打职业的？”
“就是《帝王荣耀》的职业比赛。”室友比划着，“今天我偷偷去看老师的手机，看到一条消息弹送，好像正在进行《帝王荣耀》职业联赛的总决赛。”
“总决赛？”树叶怔了下。
可能是在练舞时间久了，树叶记忆中的“俱乐部”、“比赛”影像都逐渐淡去，脑海中能想起来的，只有无止境的舞蹈，反复被纠正的声乐，还有老师用力打在他胳膊上的手掌。
用力想了下，树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算算时间，应该是总决赛了。”
“对。”室友挠挠头，“我看了下总决赛的结果，好像是DVG？是叫DVG吧，打一个V什么G。”
树叶猛地抬起头：“DVG和VLG？”
“是的是的。”被树叶提醒，室友的记忆迅速复苏，他用力点头，“就是DVG和VLG！”
“没想到，总决赛竟然是他们两个打。”树叶向后靠坐在椅子上，有些难以置信。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诧异于“许倚寒居然真的带着破烂的VLG进了总决赛”，还是震惊于“没了我，DVG居然也能打进总决赛？”
另一边，室友不知道树叶心里的情绪多么复杂。
他伸手摩挲着下巴，双眼放空：“我记得当时有比分，好像是……DVG三比零？”
听到“DVG三比零”的瞬间，树叶差点儿没坐稳：“怎么可能？”
他进入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