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考虑了,我当时..当时就是想给你狠狠地出口恶气,报复一下宫晴雪的!”
“她怀孕的时候,你不闻不问,明摆着就是不喜欢..."
“够了!”
想起往事,厉瑾年心里的愧疚翻江倒海,心尖骤疼。
他挥手打掉陈列架上摆着的瓷瓶,红着眼眶,哑声道:“桃桃是我的亲生女儿!”
“孩子生下来长到六岁,我就只抱过她一次!”
“你这样对我,不残忍,嗯?”
厉瑾年每次看到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奶瓶。
都会想起新生儿观察室的那一幕。
女儿小小的身体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边喝奶一边冲自己笑。
小腿蹬的特别欢实,眼睛里的喜欢满的都要溢出来。
他怎么会那么混蛋,竟然会说出要掐死孩子的话呢。
每想一次,就懊悔万分。
在为人父亲这一点上,他亏欠孩子的实在太多了!
这一边。
宫晴雪正要走出病房。
发觉一道疾风冲过来,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吃痛仰头,正对上厉瑾年泛起痛色的双眸。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灼宝,冲宫晴雪凶巴巴道:“跑什么?该走的人又不是你!”
这一幕落在白香兰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
她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宫晴雪跟她生的孩子!
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位置!
看着气势威严围上来的保镖,白香兰灵机一动,抢过助理手中的带子...
提着跑到厉小辉的病床前,摆出慈爱的笑容,神色急切地说:“小辉,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虎皮蛋糕,你帮我劝劝你哥好不好?”
“我就是想给灼宝过个生日,过完我就走!”
“吧唧!”
虎皮蛋糕被厉小辉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语调淡淡道:“虚假的母爱就跟过期的感冒药一样,都是我已经不再需要的东西。”
他微垂眼眸,遮住眼底的悲凉,打了个手势,嗓音冷冷道:“来人,马上把我母亲带走!”
“好,你们两个白眼狼都不认我,狠心赶我走?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白香兰怒声吼着,头照着坚实的房门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