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踮起脚尖在干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看着最后走进屋的厉瑾年越看越讨厌,冷斥道:“厉瑾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没怀孕,我只是胃不舒服!”
“是,你没怀孕,算我怀的。”
厉瑾年剑眉扬起,顺着她的话茬回答着。
将手中捧着的一大束薰衣草,插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瓶里。
俯身,用手指将紫色的小花拨弄整齐,温言道:“等我们回去,我就带你去北苑看望爷爷,他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斯爵,你快把他赶出去!”
宫晴雪手捂着肚子呻吟着,有气无力地说:“赶的越远越好!”
“来了!”翟斯爵掀开帘子大步走进屋,端着汤碗放在床头柜上。
扶宫晴雪坐起来,给她喂汤喝,语气冷冷道:“厉总,小雪这会很难受需要休息,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念世交之谊,把你扔出去!”
“你扔一个试试!”
厉瑾年神色傲然地看着,坐在床边神色郁郁的翟斯爵,心里暗爽,薄唇微启嘲讽道:“姓翟的,我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在这上窜下跳想干什么,嗯?”
他毫不客气地脱鞋上床,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翟斯爵,你就算再等十年也是无用。”
“我跟宫晴雪的缘分是前世修来的,种因得果,因果轮回,非人力所能扭转,懂?”
“而你跟她...”
厉瑾年侧身躺着,单手撑着脑袋,脸上忽然现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意味深长道:“我问你,圆圆失踪那日,海娜法师占卜之时,为何独独不许你进屋?”
“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告诉宫晴雪真实的原因?”
“你只要敢说,我现在掉头就走,以后再也不来纠缠她!”
“哐当!”
暗暗心惊的翟斯爵手臂一抖,手中的汤碗掉在地上。
汤水飞溅着撒了一地,烫红了男人的右手背。
他刚毅的脸庞上闪过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迟疑了几秒,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