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她皱了皱眉头。
疼。
是那种深进骨髓的疼。
顾思萦强压住想从浴盆里面跳出来的冲动。
她双手死死的抓住浴盆的边缘。
贝齿更是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师尊说过要泡满三个时辰才能出来。
豆大的汗珠从顾思萦的脸颊滑落。
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顾思萦现在整个人都如同从泥沟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浑身上下充满了泥泽。
疼，太疼了。
疼的顾思萦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浑身碎裂一般。
她拼命地压制住自己的想要逃脱的欲望。
师尊总不会害她的，既然师尊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她的用意。
就连顾思萦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对叶修的信任，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托付出去。
门外的叶修听到屋里面的动静，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管过程再怎么痛苦，你也要给我忍住。”
顾思萦显然是没有想到，叶修居然会守在门外。
吓得她好像连痛觉都消散了几分。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顾思萦选择跟门口的叶修聊会天。
“师尊，你很讨厌我吗？”
“没有。”
“师尊，其实我有件事情很想很想问你。”
“你为什么当初会选中我做你的弟子？明明你有那么多选择。”
“怎么就挑中了我这个毫无灵气的废物呢？”
门外却沉默了。
“师尊？”
就在顾思萦以为叶修已经离开了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缘分。”
对于叶修这敷衍的解释，顾思萦扯了扯嘴角。
果然他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吗？
顾思萦的内心真的很渴望叶修能给她一个解释。
哪怕是欺骗顾思萦都愿意相信。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叶修是唯一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
不管这份温暖是出于好心还是假意。
顾思萦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他拜托赵天查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