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烛灵抚着他后颈的手一顿, 心中竟然隐隐有些酸楚。
她想起自己在龙族的大筵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肤色白皙、眉眼清秀的翩翩少年与她擦肩而过, 明媚又好看。
她曾经其实是真的喜欢过他的啊。
“别哭。”她低头在他发顶落下轻轻一吻,心中生出一丝踟蹰不定来。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退缩,敖烈搂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我没有哭。我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抬起头看着她,“高兴。”
他眼里的光亮明明灭灭,一手抚过她的肩头滑向她的后颈摩挲了几下, 随即他手指微微用力迫的她头又垂下些许。
两人气息交融, 四目相对间、他的眸色深沉又汹涌, 带着雄性生物本能的侵略性,烛灵只觉心砰砰直跳。
见她睫毛颤抖、面色绯红, 敖烈喉咙滚动、发出一声含糊的低笑。
纵是她不像她说得那般深情,可她对他, 也未必无情……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再按捺自己, 对着她的唇亲吻上去。
不像她刚刚那样只是简单相贴, 敖烈的亲吻既炙热又狂野, 一瞬间淹没了她的感官。
烛灵的嘴唇被他反复蹂躏着,牙齿时不时触碰在一起, 唇舌纠缠如没有明天一般抵死缠绵着。
她浑身软绵绵的,慢慢从身下的岩石上滑落下去,靠在他身上。
敖烈伸手搂住她,他有些急切地吻过她的嘴角和下颌、脖颈, 随即他翻身将她抱起来……
正是金风逢着玉露, 云雨巫山在今宵, 如梦似幻欢愉长。
……
待体力恢复了一些,烛灵起身披上衣裙,别过身子将有些散乱的发髻重新堆好。
胡闹了一通后发簪散落一地,她先是摸了腿边的两只插上,其余的她身上不太舒坦便懒得去拿。
“敖烈……”她也不回头,张嘴就支使某人。
只是刚一动嘴,舌根下就传来撕裂的疼痛。
“嘶!”
她不由得捂住嘴,回身瞥了眼嘴角含笑正看着她的敖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都是他,她都哭着求他了,他也不听,跟要吃了她似的!
敖烈也不躲,任她泄愤似的踢他两下,这才一把握住她雪白玉足,眉梢轻挑,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
她平日里又刁钻又娇蛮,难得见她可怜模样,他是在是没忍住,欺负地过了些。
“呀!”烛灵连忙把脚缩了回来,又是气、又是恼、又忍不住笑。
这个讨厌鬼!
与她玩闹一番后心满意足,敖烈这才懒洋洋坐起,他伸出手将她簪钗扫了起来,凑过去与她仔细插在发间。
打量着她娇美模样,比之他初见还要动人,他搂住她又亲了一下,“公主,你真好看。还记得那年龙族大筵,初见公主,我便好不欢喜!”
烛灵缓了缓,舌根处已不那么痛了,她娇媚白他一眼,点了点他的下巴道:
“我才不信呢,初一见面你我擦肩而过,你可是目不斜视傲气得很呢。我若真有那么好看,你当初怎么不看看我?”
敖烈握住她点在他下巴上的手指,眼带笑意摇摇头,“我哪里是傲气?为了让你看看我,我可是围着你转了好几圈,好容易你才注意到我。”
她不看他,他搔首踟蹰;待她终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反而露了怯,不敢与她对视。
“当真?”烛灵诧异地睁大眼睛。
敖烈点点头,自是当真。
他本以为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可与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便忍不住想要将他的心意都说给她听。
烛灵一时竟怔住了,她张了张嘴,此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原来他对她竟是这般钟意么?
那后来两人婚事上,她让他那般难堪,他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好像上一世他所受的苦难,一半都是源于她,他后来肯定恨死她了吧!
那如今呢,她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儿?
……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
打这往后,鹰愁涧里日夜欢愉,二人如蜜里调油,真真好似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虽是被困在鹰愁涧,可这蛇盘山里敖烈还是可以去得的。
每日里得闲了他便在山里抓些野物烹了,与公主吃喝玩乐,一时间好不自在。
这日,他烤了一头鹿,两人在水里待的闷了,就上崖上来吃。
只见他轻轻翻转,火候掌握得当,表皮烤的焦黄均匀,看着便引人垂涎。
在西海,敖烈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做的东西别说好吃了,半生不熟都算是超长发挥。
如今做得多了,竟也熟练起来,练出了一手烧烤的好手艺。
烛灵含笑看他动作,削了一片肉塞进嘴里,可没嚼两口便觉今日这肉腥的很。
她忍了忍想咽下去,可胃里却翻腾得厉害,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嘴里的鹿肉都吐可出来,止不住干呕几声。
敖烈手中翻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