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叶译瑾离开的背影饶有兴趣的一把拔掉了插在自己拔出了玉簪任由一头墨发倾洒下来,而叶译瑾的脚步则顿了顿,不知过了多久后转头向着对方摇了摇头。
“陛下,微臣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因为自己遭离过那些苦难,所以不愿意看着同样的人再经历一次。”
“臣愿意用尽一生,只求一个心安。”
听着对方低压的声音,皇帝无奈摇头一笑任由叶译瑾离开自己的前宫。
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小太监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路过对方身旁时,皇帝轻松踢了他一脚。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些出去找人送尚书大人回去。”
太监连连点头应下,等到叶译瑾回到屋内的时候,谢谢武俯身站在安桌前面看着上面繁琐的数字。
不同于当初他们在京城之主时身体的圆润,此时谢武早已出落成了一个翩翩君子的模样,看着对方低下去的额头,叶译瑾无奈轻轻扣响了桌子。
“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耳边传来的声音终于惊醒了还在睡梦之中的谢武,愣愣抬起头和惊慌失措的上前将对方拉的坐到了暖炉旁边。
谢武小心翼翼的
替叶译瑾去了身上的雨露,口中止不住的嘟囔了起来。
“出去了这么会时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黄帝说你什么了吗?”
叶译瑾笑着摇头,眼底却带上了些许无奈。
“他们如今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又哪里舍得失去这样一把锋利的刀呢。”
看着对方脸上自嘲的笑容,谢武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叶译瑾如今虽然说是位高权重,在外人眼里更是风光无限,可只有他们心中自己清楚所掌握的实权并没有多少,甚至连朝堂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自己不过是一把匕首而已,哪位大臣有了谋逆之心自己便刺向哪里,皇帝打着宠臣的名义无止境地偏向自己,最终也不过是将所有的怨恨拉到自己这边罢了。
顿了片刻过后,感受到身旁谢武情绪的低落,叶译瑾上前安慰的拍了拍对方肩膀。
“矿场那边的事情如今已经有着落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只是他们这些皇室人员不愿意透露出去而已。”
年轻的少年郎眉头紧锁,虽说如今还没有长开可眉眼之间却已经能够看出往后的样子,为了当初一句赌气的话,叶译瑾拼尽了
自己所有的能力来到这里,如果没有得到一番成就,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到中原面对此一直支持自己的亲人。
握紧叶译瑾的手,谢武向着对方笑了笑。
“不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堂兄,以后不要再给自己身上太大压力了,万毒窟那边的人已经隐隐有了几个冒头的与我们取得了联系,谢家在这边也是有自己渠道的。”
看着少年紧锁的眉头,谢武的手宽厚有力,温暖的仿佛要赶走南方一切寒冷一般。
“不管碰到什么事情还有堂兄我呢。”
叶译瑾笑着点头应下,转头迫使对方松开了握紧自己的手。
“长姐那边有消息了吗?守在店铺旁边的那些人也应该撤走了,到时候抓紧时间派人写信回去,前些日子的家书还没有送来,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叶译瑾后之后觉得看向对方。
“堂兄,我们在这边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你会后悔吗?”
虽说不明白叶译瑾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可谢武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在进程中惹事生非的时候,总是有人拿着烂菜叶满大街的追着我们,这边还好,他们甚至都吃不起饭
,不过是嘴上骂两句解解气罢了。”
叶译瑾顿时被谢武的话逗得发笑,一双丹凤眼在夜色之中衬得格外深幽,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如同被精心雕刻上去一般。
安慰的拍了拍肩膀,两人各自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然而另外一边,皇帝独自一人看着孤寂的夜色,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账本,这位青年皇帝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意,反而厌烦的随手扔进了面前的碧波湖中。
次日清晨,叶译瑾收到了宫中的圣旨,皇帝单独下令由他担任巡次使一职,负责掌管国库的钥匙,全国巡查,这可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看着面前的圣旨以及旁边玛瑙盒里安静摆放的铜色钥匙,叶译瑾目光平静可急促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如今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一旁的谢武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直到宣读圣旨的太监离开之后,他这才兴奋的转头看向叶译瑾。
“咱们终于混出来一点成就了!有了这个库的钥匙可以说是掌握了他们国家的命脉,我们也可以说得上是不辱使命。”
叶译瑾向着对方安慰的笑了笑,看着屋角不知何时被挂上的
红绳脸色又迅速低沉了下去。
将盒子放到谢武手中,叶译瑾向着对方沉声摇头。
“这确实也是一个机会,你先去派人打点好我们的路线和一路上的官员,切莫不可低调!毕竟这可是陛下亲自允诺我们的,场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