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冬雪因为过于兴奋而涨红的脸,叶疏篱明显愣了半天,随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去找秦烨了。”
叶疏篱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分意外甚至语气之中充满了笃定,叶疏篱心中早已清楚秦烨暗中派冬雪监视自己的事情,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开口罢了。
沉默片刻,看着冬雪眼底的期待,叶疏篱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对方的解释。
“小姐,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一直活着的意义,这些日子以来是冬雪的错!还请您降罪于我吧。”
话音落下,冬雪没有任何犹豫的跪倒在地看着眼前一幕,叶疏篱先是生气了口气,随后动作轻柔的将对方扶了起来。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来我身边时我给你说的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如果你心里依旧,把秦烨当成自己真正的主子,那么我这里没有笑自然是留不下你这尊大佛。”
沉顿片刻,叶疏篱低头整理了把自己衣角处的褶皱。
然而对方尚未说完的话落在冬雪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她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沉默低头,冬雪自认为她已经做
足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可以接受叶疏篱所有的惩罚,可她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旦离开叶疏篱身边,自己又能去哪呢?
片刻时间之中,冬雪后背僵硬地挺直却依旧低头没有替自己辩解半句。
她还能说什么呢?是因为自己认为秦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叶疏篱好吗?
可叶疏篱贵为一国之后,她甚至可以运筹帷幄的处理好所有事情,自己与秦烨当初的决定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对方紧绷的唇角,叶疏篱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身边的下属了!”
“你是你自己,冬雪,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可以命令你,做自己吧。”
说完这句话后,叶疏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自己当初早已答应过对方不会再受秦烨的任何指挥,可到最后还是没有做到呢。
所以说叶疏篱这样的话,早于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亲耳听对方说起冬雪,还是无法相信的抬起了头,看到叶疏篱眼底的坚定之色这才接受了现实。
豆大的泪珠再次从眼角流出,冬雪只是悔恨自己之前没有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叶疏篱。
犹豫了片刻之后
,冬雪声音颤抖的开口说道,“奴婢知道了,从今往后也请小姐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后,她满脸颓废的打算起身离去,而叶疏篱却有些无奈的一把拉住了对方。
“你这是要去哪?不是说担心我的安危才过来的吗?怎么转身就走了?”
此时此刻叶疏篱的话音如同天籁一般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后,却发现对方的眼角早已带上了笑意。
“小姐……您刚刚的意思不是要奴婢走吗?”
叶疏篱无奈,“从前我答应过你不受任何人指使的,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问题,更何况我又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从我身边离开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就是你而已!”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之后,冬雪气出心底的所有顾虑顿时一哄而散,刚刚跌落谷底的心情,不由随着叶疏篱的解释再度上升。
“您,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还可以继续留在小姐身边吗?”
“我……我……”
直到此时,叶疏篱这才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不见任何阳光的地牢,叶疏篱深吸了口气。
“一起进去吧,上次该说的话我早都说清楚了,如今也是时候该好好
问问了。”
虽说心底还有着曾经的感情作为阻碍,可叶疏篱更加清楚的是对方才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更何况师父曾经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于诡异,自己也不是心甘情愿被对方蒙在鼓里的小篱儿了!
深吸了口气之后叶疏篱提起裙摆向着地牢里面走去,今日他难得穿了一件绛红色的衣裙,阴暗的地牢仿佛与她格格不入,完全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误入凡尘的模样。
头顶的步摇随着他步伐的变快铃铃作响,纵使如此,叶疏篱的内心却越发的平静。
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洛元启本以为是秦烨终于甘愿前来与自己会面,抬头过后却看到了叶疏篱淡然洒脱的模样。
“小篱儿?”
试探性地问了这么一句之后,他又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角眉梢透满了讽刺的意味。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秦烨还不愿意亲自过来吗?还是说我这样一个犯人的身份并不足以和高高在上的皇帝面谈呢?”
洛元启话里话外自嘲的意味惹得叶疏篱心中格外厌恶,面前这样一个满脸嘲讽的中年人又哪里有半分独一的影子。
微微摇头,叶疏篱示意冬雪替自己打开了囚
禁着对方的牢笼。
“小姐……”
虽然说已经决定自己不再会替叶疏篱做出任何决定,可和洛元启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