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叶疏篱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缓了半天之后,这才将信将疑的拿起面前账簿。
直到她将账簿上的内容分看到最后,叶疏篱这才发现了盖在最后一页齐安王府的印章。
这种东西根本做不了假!
重重喘了口气后,叶疏篱却依旧坚持起身向司者库走去,自己并不明白这件事情背后自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是想要假借她的手来达成某个目的。
对于叶疏篱这种坚持的态度,牡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点头起身让出一条道路。
从夕颜阁离开之后叶疏篱毫不犹豫地来到司者库大营中,有了上次的经历后,她刚一进门便有人直接迎了过来。
“娘娘,咱们可等你好久了,上次您说的那辆黑色马车在京城中只有三辆,两辆都在宫中,剩下的一个便在齐安王府了。”
“至于齐安王府的账簿,都怪下属办事不力,咱们的人谋划了好几日昨个夜里却被人劫走了,不过我们如今正在全力追查那个人的下落,不出几日便可以出来。”
话音落下,刚刚过来的男子自知理亏跪倒在地,而叶疏篱却无奈的摆了摆手。
好巧不巧,被劫走
的账簿如今正在自己手里。
今日叶疏篱来司者库的目的也不过是弄清楚背后之人罢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面色怀疑地蹙紧眉头。
“劫走账簿的人可有什么特征?这件事情倒是不急,等会儿多带些人手去城南的灯笼铺子,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看着叶疏篱满脸严肃的模样,男人急忙点头应下,司者库向来赏罚分明,昨日的事情若是发生在秦烨身上不一定还要受到多大的责罚,而太子妃这般反应看在他们眼里无疑是菩萨转世的样子。
一想起对方刚刚的问题,男人收敛心思急忙开口回答。
“回太子妃的话,那人一直蒙面看不清脸,不过轻工倒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好像受了旧伤,一直躲着并未回手。”
可惜这样的形容实在有些过于惨淡,一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后叶疏篱也只能作罢。
刚刚来到太子府外,叶疏篱便看到了远处呜呜泱泱的队伍,定睛看了片刻便直接驻足等候。
直到面前的队伍靠近,叶疏篱脸上露出一个标志的笑容对着来者点了点头。
“公公今日过来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跟在皇帝身边的公公先是满脸狐疑地看了眼叶疏篱的装扮,随后发
出了一声冷笑。
“圣上派杂家来问问您之前的约定完成的怎么样了,毕竟太后葬礼将至,那边倒是缺了个守灵的女官,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太子妃您还是抓紧这个机会将功抵过吧,毕竟这也是一份不小的殊荣。”
“叶家满门忠烈,想来这样一个为国尽忠的好机会也是不容错过的。”
看着对方眼角的嘲讽之色,叶疏篱眼底瞬间换上了一副愠怒模样。
当初因为自己的原因圣上不肯放过父亲已经实属过分,如今这样更是趁人之危。
每朝每代又何时有过太子妃守灵的事情,皇帝说出这话无疑是对叶疏篱赤裸裸的羞辱。
再次抬头,叶疏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浓烈的好声音,随后默默摇了摇头。
“替太后娘娘守灵自然是我的荣幸,可之前与圣上约定好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这种危及江山永固的事情难道也要这般草草了事了吗?更何况我朝自古以来便没有这个先例,公公这样说倒是折煞我了。”
本来这件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难题,听到叶疏篱笃定的话后公公顿时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
如果太子妃果真调查出了这件事情那么她对圣上的贡献可是不可估量,就
算有哪位从中作梗那么之前的事情也定然会一笔勾销,自己这样一个阉人的身份到时候岂不是惹上了对方的厌烦?
一想到这儿,公公看向叶疏篱的目光已经换上些许提防。
“还请太子妃恕小的目光短浅,既然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着落那便快随杂家入宫面圣吧,陛下可是等了您许久呢。”
听着对方话里话外的试探,叶疏篱低头一笑之后默默摆了摆手。
“这是自然,不过如今我这幅模样实在不易面圣,还请公公宽容一二,更衣过后便与您一同入宫。”
事到如今对方自然不会拒绝,唯恐叶疏篱会因为刚刚的话迁怒于他,随后急忙连连点头。
然而与此同时,等到叶疏篱推门而入时迎夏也刚刚醒了过来。
虚弱地睁开眼睛后,她迫使自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刚想起身之时却又因为牵扯到伤口猛的蹙紧了眉头。
一听这话,叶疏篱着急忙慌地上前将对方按到床上满脸担忧地皱紧了眉头。
“别动,如今你的身子刚刚养好一点,这会儿刚刚有了点好转可千万别又严重了!”
看着叶疏篱满脸担忧的神色,迎夏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抽咽地应了一声。
直到确定对方
的情况并没有太多异样后叶疏篱这才放下心中大石,沉默片刻后犹豫地看着迎夏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