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疏篱脸上坚定神色,冬雪也跟着神情落寞的点了点头。
“主子可是有着通天的本领,想来定然可以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里,叶疏篱和冬雪两人始终风雨兼程,不论白昼黑夜都不曾停下脚步,除去每日必需的用膳之外,两人甚至没有下马的功夫。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三日后的清晨,叶疏篱终于赶上了叶老先生随行的队伍。
他们似乎在这里扎下了营帐,看着帐外重兵把守的士兵,叶疏篱满脸激动地钻进了马鞭,随后匆忙赶上前去。
“可是叶老先生的队伍?”
然而这行伍之风本就少有女子出没,一见叶疏篱出现外面的士兵,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最终还是在冬雪的提醒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这位小娘子过来,所谓何事?我们是前往西北的军队,你还是默默不要耽搁行程的好。”
见对方如此态度,叶疏篱顿时心生恼怒,可又碍于无法进出的原因只得忍气吞声地低下了头。
“我是叶老先生的家眷,今日特意过来送上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还望小哥你通融一声,或者将这个信物送到老先
生手中即可。”
说话同时,叶疏篱从腰间拽下一个玉佩交到对方手中,一见这两位女娘竟然态度如此坚决,外面的守卫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实在爱莫能助。叶老先生又怎么可能是我们这种普通士兵想见就见的呢?这些日子舟车劳顿,老先生本就感染风寒,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硬钉子。”
出行队伍突然就地扎营结帐本就令人怀疑,一听到对方的话,叶疏篱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所幸有冬雪扶住了她的后背,这才稳定身形。
“祖父病了?!”
叶疏篱喃喃地说出这句话,同时营帐之中走出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一见叶疏篱身影,他先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后才急忙上前。
“末将见过叶小姐!”
一听这话叶疏篱终于回神,和面前男子自己分明从未见过。
将手中玉佩再次收回后,叶疏篱紧张开口问道。
“我与你素未相识,你又怎知我的身份?”
一听这话,刚刚前来的将领不太自然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从前宴会之时远远见过
叶小姐一面。”
停顿过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随后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后退两步。
“叶小姐,不知你为何会来这行伍之中?你可是尚书府嫡女,一旦这种事情败露出去恐怕……”
话音落下,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瞪了眼旁边侍卫,而对方也极有眼色地低下了头。
一看到这儿,男人这才安心点头,带着叶疏篱一同往最中心的帐篷走去。
刚到达帐篷外后叶疏篱顿时紧锁眉头,冬雪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禁疑惑转头。
“怎么了小姐?”
而此时的叶疏篱并没有心情回答冬雪的问题,反而紧锁眉头加快脚步进入帐篷中。
果不其然,自己刚刚便闻到了一丝细微的药味,进去之后叶老先生果然正面色苍白地躺在病榻之上,听到外面动静,他还以为是部队军医便闭眼开口:
“我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替我开一味猛药便可,不论如何都不能耽搁了事情进度!”
叶老先生这幅强撑的模样惹的叶疏篱顿时落下眼泪,沉默良久后,对方这才发现异样转头看了过去,直到发现叶疏篱之后,这才难以置信的挣扎起身。
“篱儿,你怎么过来了?
这地方距离京城如此遥远你一个姑娘又是怎么赶过来的!”
“这种地方不是你该待的,我马上便派手下军士送你回去!”
说完话后,他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剧烈咳嗽起来,一想到这叶疏篱顾不得行礼急忙跑上前去。
“祖父!篱儿自从得知您奔赴西北之后便日日不得安宁,我是告知父亲之后才过来的,如果您非要这样将我送回的话我也不会安心待在府中,你走多远我便跟多远……”
叶疏篱满脸的倔强,惹得叶老先生不知该如何训斥,刚刚抬起的手却始终无法落下。
“傻姑娘,祖父年轻之时便一直跟随先皇征战,虽说不及吾将那般英勇,可作为一个军师还是绰绰有余,西北之地格外荒芜,你这般跟去又让我怎么放心?”
可惜此时的叶疏篱却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示意冬雪拿来药箱后,便态度强硬的将叶老先生推到榻上。
“祖父如今年岁已高又怎么能和年轻时比呢?更何况。尚未到达西北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让祖母得知,还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呢。”
打趣同时,叶疏篱伸手开始问诊,得知此事简单风寒之后这才彻底
的松了口气。
一看叶疏篱态度如此坚决,叶老先生纵使心中百般不愿,却也只能沉默以对。
而此时的叶疏篱却丝毫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写下药方后便令冬雪前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