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时候过得格外平静,免去了早晚请安,叶疏篱在阁楼中一待便是一整日。
看着终日大门不出的叶疏篱,林清心中不禁一阵担忧。
当日下午,她便提着做好的点心来到阁楼之中。
“篱儿,虽说太后娘娘免了我们许多虚礼可你也不能这样整日待在阁楼之中不出半步啊……”
与此同时刚刚调配好最后一味药材的叶疏篱也终于松了口气,看着林清脸上的担心不由无奈摇头。
“好了好了,这些日子不过有些事情而已,更何况在宫中本就应该安分,这里面的人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见叶疏篱终于懂得收敛本性,林清略微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后看着她怀中的木盒不禁好奇。
“这又是个什么物件?”
林青莲上好奇的神色惹得叶疏篱一阵发笑,两人谈笑片刻后便一同去了太后娘娘宫中。
毕竟叶疏篱也有着自己的任务,总不能再继续这样耽搁下去。
一进宫内,听到的便是太后病危的消息。
见众人满脸慌张,叶疏篱脸上的诧异之色更加明显。
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她记得当时太后病重的消息已经接近深冬,如今刚刚入夏,又怎么可能
出现这种事情?
一想到这儿,林清却满脸着急的扯了扯叶疏篱衣袖。
“篱儿,如今我们刚刚入宫不久太后病重,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过去凑热闹了吧,即便是有再大的事情,也等到太后的病情有所缓解再来。”
看着林清脸上的着急,叶疏篱欲言又止的话已经来到嘴边,却又难以出口。
自己当日已经答应了掌事姑姑要替他们保密,更何况难免不是太后娘娘有着自己的打算。
沉默许久,叶疏篱最终还是将木匣交到了一个宫人手中,叮嘱对方要交到掌事姑姑手中,最后才放心的跟着林清一直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可纵使自己以前做足了万全的打算,当天晚上一众宫内禁军还是呜呜泱泱的来到了竹阁之中。
看着面前这样的排场,叶疏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却被带到了正殿之内。
刚一过来叶疏篱变被按的跪倒在地,仔细缓和一遍后,她眉眼低垂眼角的余光在上面扫视了一圈。
最终她的目光却落在了皇后娘娘下手的那个身着华丽宫装的美艳女子身上。
这不正是太后中毒的罪魁祸首淑妃娘娘吗?
不等叶疏篱开口,上面便传来一声庄严的
男音。
“叶疏篱,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叶疏篱不由内心紧张。
除过后宫一众妃子,甚至连当今圣上都来到这边,如此情景只需一眼便可得知这边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而为首的众人之中却丝毫不见太后的身影,一想到这儿叶疏篱的心里猛的一震。
不好!太后娘娘还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沉默许久,叶疏篱急忙收敛心思,微笑道。
“民女并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何谈认罪?更何况我甚至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圣上如此武断的将罪魁祸首的名声扣在我身上,难道就不有失妥当?”
叶疏篱虽然被人扣在地上,可依旧身板挺直,并无半分怯懦的意思。
而淑妃娘娘却冷哼一声,“今日太后娘娘身子不适,一番检查之后竟是饮食上发生了问题,顺藤摸瓜之下,唯有叶小姐你送来的木盒有端倪,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听着对方这样明知故问的话,叶疏篱严肃摇头。
“民女送去的不过是寻常补药,大可找太医仔细查验。”
“太后娘娘中毒的事情已非一日两日,问题定然是饮食被人动了手脚,淑妃娘娘何不去调查这一点,
而是抓住民女不放?”
叶疏篱有理有据的解释惹得甚至连当今世上都是一惊,自己处理政事几十余载,难得看见一个人不臣服于他的威严。
更何况竟是这样一个小小女子。
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看了眼对方脸上的神色后,斟酌开口。
“圣上,叶小姐刚入宫不过几日时间,也完全没有毒害太后娘娘的意思,莫不是这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委?”
本以为皇后会替自己说话,没想到对方竟是这般城府深沉。
她这句话明里暗里暗示自己指出淑妃是背后的人,有了这样一个好的突破口,皇后又怎么会不抓住呢?
如今她年老色衰,膝下太子更是年幼,心中有危机感也实属当然。
可惜叶疏篱从来都不是一个替人背锅的性子。
说话间,淑妃娘娘狠狠的挽了皇后一眼。
如今事情败露,她不过想趁早找一个替罪羊罢了,没想到皇后这个老东西竟有这么多事。
叶疏篱曾经进宫见过自己,能够指示她的人自然只有淑妃娘娘,像这种三岁小儿都能看出的问题,皇后又怎么不会得知?
一想起对方竟敢如此张扬,淑妃心中一怒愤愤拍桌。
“皇后娘娘,如今您不掌
管六宫时日已久,排石忘了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