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凯正竟如此不计前嫌,柳慧茹先是一愣,随后才跟着落座。
午膳过后,柳慧茹也只是平静的起身伏礼。
“大人慢走……”
一方面只是自己小女儿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面却是妾室的冷落。
对于这样的差异,叶凯正不解的皱结眉头,随后还是未有任何行动。
反观柳慧茹却将他像空气一般忽略过去,直勾勾的转身便往佛堂走去。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叶凯正终于再难忍耐自己内心诧异将柳慧茹唤了回来。
“柔儿百般哀求,苦苦搜寻证据替你作证,难道如今你却反而没什么说的了吗? ”
叶凯正的话鼓点一般垂在柳慧茹心上,纵使如此,她耳边却再次响起了叶舒柔的叮嘱。
如今纵使自己表现出再多的热情对方也只会厌恶,反而适当的冷落一些,要比这样好上许多。
咬牙沉默半晌,柳慧茹微微摇头。
“奴婢本就是带罪之身,碰到之前那样的事情总是有一万张嘴巴也是说不清的,倒不如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安心礼佛,替家人求得平安便好。”
今日柳慧茹身着一身素色麻衣,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原本就瘦削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
。
正因如此,他这样的身形看起来却多了另外一重韵味。
与此同时,叶凯正心中不由得想起对方之前的情谊,随后问题便脱口而出。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当天白日里见到的场面也是假的?”
话音刚落,叶凯正便心生懊悔。
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就令人不耻,自己又何必再提出来?
而柳慧茹对于这事却仿佛已经看淡,听完话后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妾身当初遭人陷害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更何况那样行进班就入了家族名声,错了便是错了,说再多的事情也毫无用处……”
说完话后,柳慧茹满眼通红的抬头看向对方。
“难道妾身如今说自己仍是清白之身,大人也愿意相信吗?”
柳慧茹本就生了一幅江南女子温婉的容貌,虽说如今年事已高,可更平添了几分韵味。
再加上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叶凯正顿时说不出话来,扭捏半晌后也只是摇头。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还多说这些干什么?”
可正因如此,自从回府之后一向沉稳的柳慧茹却难得坚定抬头。
“难道妾身遭受了这样的无辜线还要坦然接受吗?为了叶家的清誉,
我打破了牙带着血往肚子里吞不愿声张调查,难不成事到最后还要在自己夫君心中留下一个这样的名声?”
“叶郎,我如今已经别无所求,唯一想要的便是你心中的一个答案。如果说你相信我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那我今日宁可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也要以证清白!”
在柳慧茹说话同时,叶凯正恍恍惚惚地透过对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年篱儿的母亲也是这般坚决,虽说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也造成了最后对方孕期抑郁的原因。
猛然回神,叶凯正默默摆手。
“罢了,既然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我们还是一家人。更何况柔儿已经将证据摆在了我的面前,难不成我还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一听这话,柳慧茹便明白对方如今已经信了个大概。
可正是如此,自己却更要摆出一副坚决的模样。
抬手抹掉眼角泪水,柳慧茹正打算开口,叶舒柔怨种的病婢女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姨娘,不好了,二小姐她又晕倒了……”
得知这个消息叶凯正自然震惊,如今二女儿接二连三的病倒,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心中紧张。
而在另
外一边,叶疏篱正舒服的靠在软榻之上研究新的药膏,屋外迎夏却满脸愤慨的冲了进来。
“奴婢早就与小姐说过,这个柳姨娘不能再次接回府内,这下可好了,也不知道他们母女两人使了什么手段,老爷又留在百香院了!”
得知这个消息,叶疏篱顿时难以置信地放下手中药膏,直直坐了起来。
“什么!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父亲还愿意接纳柳姨娘吗?莫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柳慧茹再次恢复宠爱本就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她本就不是甘心屈于人后的性子,不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去打听一番。”
看着叶疏篱满脸无所谓的表情,迎夏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小姐,我们又何必做这些放虎归山的事情呢?”
说完话后,她依旧眼神倔强地看着叶疏篱的方向,而对方却只是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我做这些事情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先过去大厅吧。”
上一世叶舒柔母女两人的所作所为,叶疏篱又怎么甘心就这样简单的处罚了对方?
……
稍过片刻,叶疏篱便提着药箱赶来了百香院中,刚一进门,叶凯正却皱
眉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
“进来说。”
对于这番场景,叶疏篱疑惑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