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已至此,一旦自己有了太大的反应,恐怕只会更加惹人怀疑都不如保持镇定坐观其变。
他实在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真的会变成自己计谋的漏网之鱼?
见对方如今已经点头答应,叶疏篱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坐了回去。
如今自己已经开好了这个头,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再需要麻烦。
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人如何反驳便是。
“迎夏,去请寿安堂掌柜的过来!”
果不其然听到叶疏篱这句话后,在场众人无一不满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寿安堂可是这京城之中出了名有傲气的商铺,毕竟背后的真正掌柜权势滔天。
难不成叶疏篱真能将他请来?
不等谢文反映上来,掌柜的径直接走进了堂内,对着叶疏篱毕恭毕敬施了一礼。
“叶小姐,不知您今日叫我过来,所谓何事?洛先生之前已经吩咐过了,只要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张口就行。”
听完对方这话,叶疏篱心中暗笑。
师父这是临走之前还不忘记给自己准备好一个靠山。
又看着平日随和的掌柜此时竟露出满脸严肃,种种场面无一不是在替自己涨势。
默默摇头过后,她这才开口说道。
“今日只
是有些陈年往事想要请掌柜的辨认一二,到劳烦您专程跑了一趟。”
说完话后,叶疏篱便不再开口,身后的迎夏却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话柄。
“一年半之前有人在您的商铺中指明要了一份骆先生的秘制毒药,账簿上面也有所记录,不是您如今还能否想起这人的面貌?”
接过账簿后,掌柜的先是斟酌,随后才抬起头直直便看向了谢文的方向。
“难道不正是这位公子吗?”
“前来寻医问诊的人实在太多,如果不是当日情况特殊,恐怕我也很难记起,洛先生问诊向来随心所欲,可这位先生竟一掷千金,只求一样药物,并且为此等候多日,所以小人才记得清楚。”
是以至此众多的证据,已经重重摆向了谢文的方向,他也只能哑口坐在原地。
等到所有丫鬟仆从全部退出,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却满脸愤怒的站了出来,狠狠的瞪向了叶疏篱。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心思就如此歹毒?从叶小姐刚来谢府至今便一直在挑拨院中关系,你到底是何居心!”
见对方竟敢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出面指责自己,叶疏篱本就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讥讽。
还真的是
母子一心啊!
不过他们这如意算盘敲得也未免有些太响了吧?难不成他叶疏篱就是好难捏的了。
不等叶疏篱开口,谢永安却满脸怒火地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嬷嬷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篱儿所求为何我自然心知肚明,道轮不上您在这儿指责主子!”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嬷嬷您留在这里未免有时妥当了吧?”
求助似看了一眼谢文的方向后,魏嬷嬷却发现对方如今的额上已经溢出了一层冷汗,完全顾不上再考虑自己。
一想到此事败露的下场,她还是咬着牙的摇了摇头。
如今自己跟随谢老夫人一生,在这种场面之下说的话也算得上有几分分量。
总算拼上自己这条老命,总归也是不能让文儿出事!
笃定这个想法后魏嬷嬷便要再次挣扎开口,没想到叶疏篱却出人意料地回绝了谢永安这一想法。
“舅舅,魏嬷嬷还是留在这儿吧,毕竟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本是一句客套的话,听到谢文耳中却瞬间变了滋味。
警惕抬头过后,他猛的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永安,这些事情全是我的过错,有什么事情你还是惩罚我吧!”
经过这样一
番剧烈的动静,谢文原本已经包扎好的胸口又溢出了一层鲜血。
一见这幅虚弱模样,谢永安只得叹息摇头。
可原本还莫不作声的李慧文却猛的站了出来。
昨日发生之事,叶疏篱已经尽数告诉自己,对方那般歹毒的心肠可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
更何况李慧文对谢文本就没有太多好感,如今事已至此,自然不会在心软分毫。
“魏嬷嬷到这会儿还要撑着吗?难不成您在老夫人身边潜伏了这么长时间,就不敢大胆的承认过去!”
听及此话,魏嬷嬷愣愣发抖,可依旧死鸭子嘴硬的拍起了头。
“少夫人,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您还没进府便一直陪伴左右,难不成发生了这种龌龊事情,便要将屎盆子扣到我身上吗?”
看着底下嘈嘈嚷嚷的对峙,谢老夫人难免疲惫的摇了摇头。
重重用拐杖敲击地面示意众人安静过后她这才无奈开口:
“行了,这些事情本就因我而起,至于你们到底调查出了些什么,我也并不在意,切闹着去吧。”
“篱丫头,扶我回房好生歇息吧。”
见外祖母这样,叶疏篱心中暗暗有了思
量,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