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家篱儿已经逃过一次婚了,不如下月的婚礼也逃了吧?”
一听这话,叶疏篱的顿时警惕地往后面退了两步连连摆手。
“要不还是算了吧师父,礼物我就收下了,江西那边还是您自己过去,最好带个师娘回来才行!”
叶疏篱明目张胆地打趣惹的洛元启又是一阵发笑,无奈摇头过后只能作罢。
自己毒医的名声放在外人耳中甚至已经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偏偏眼前的这个丫头却毫无畏惧。
叶疏篱再次回府后便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柳姨娘一房也早已被送往城外。
百香院一时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大堆稀有的花草孤零零地摆在原地。
而这些奇花异种大多数也是出自于叶疏篱院内,洛元启每每出门总会给自己带回许多。
可惜叶疏篱向来不在意这些,也就任由柳慧茹随意搬去。
一想起自己之前如何愚昧,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冷哼两声之后便直接开口:“迎春,把院子里原本师父送来的花都搬回去吧。”
叶疏篱自然不信柳姨娘她们会就此善罢甘休,毕竟叶舒柔前世的重重所作所为已经表现出对方超乎常人的隐忍。
只要能让她们清静这
一段时间也就够了。
就在屋内下人挪动花盆时,在太学中念书的叶译瑾恰逢休沐回到了府中。
看着百香院一片荒凉模样,叶译瑾瞬间发了疯一般冲到叶疏篱面前。
“叶疏篱,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姨娘和柔儿姐姐人呢?”
叶译瑾如今尚且年少,微带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稚嫩。
这幅愤怒的模样出现在他脸上显得格外不符。
略微皱眉,叶疏篱却未给出任何解释。
篱儿和自己两人皆被柳姨娘捧得过高,如今对方变成这种模样也有自己教养不周的责任。
念及此处,叶疏篱又是一阵心疼。
看着叶疏篱脸上这幅痛苦模样,叶译瑾一愣,心里竟莫名哀伤。
不等叶疏篱开口解释,迎夏却实在看不下去死死地瞪了对方一眼。
“大小姐今日一早便去了齐府,回来之后大人就下了这道指令,更何况这院中花草皆是毒医所赠,难道小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有错吗?”
迎夏的声声指责逼的叶译瑾哑口无言,犹豫半天后也只能死死的看了叶疏篱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叶译瑾离开的背影,叶疏篱心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译瑾本性不坏,只是被柳慧茹宠的无法无天
了些,只要下来稍加引导,相信也不会过分偏执。
默默在心底做足打算,叶疏篱便施然回到院中。
没过一盏茶时间,林嬷嬷便来到了叶疏篱院中,交谈两句后便一同往百寿堂走去。
对于今日之事,她还得和祖母交代清楚。
果不其然,刚过去坐下,叶老夫人便率先开口问起了齐思淼的情况。
听到这里,叶疏篱斟酌开口。
“许是在宫中沾染了花粉之类引发的细微毒素……”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稍稍忍耐几日便可自动痊愈,只是齐思淼的红疹奇痒难耐又出在了脸上,有了破相的风险便着急了些。”
因为叶疏篱的解释,叶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思虑片刻,叶老夫人将一份名帖交到了叶疏篱手中。
“这是你外祖家派人送来的,到时候你带着瑾儿过去吧,这孩子被柳慧茹养娇了,多出去走走还是好的。”
拿着手中的名帖,叶疏篱一时思绪万千,垂眸沉思后便闷声应了下来。
当年母亲与父亲的婚事遭到全京城的嗤笑,只因母亲家中世代经商。
正因如此,母亲离世后外祖家鲜少与叶府来往,这份名帖倒显得格外珍重。
第三日一大清
早,叶疏篱身着一身湖蓝色水仙裙刚走出屋门便看到了同样身着蓝色锦袍的叶译瑾。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叶疏篱,叶译瑾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随后便高冷的撇开视线。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肉包子,叶疏篱心中暗生欣喜,直接上前一步便捏住了对方的小脸。
“没成想你我姐第二人竟如此心有灵犀,怎样,这身衣裙很不错吧?”
叶疏篱本就皮肤白皙,这身衣裙更衬的她光彩照人。
一眼望去,叶译瑾不由心生震惊。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竟生了一副好皮囊!
纵使如此,他还是不留情面地将叶疏篱一把推开。
“就算穿的再怎么华贵又能如何?像你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
叶译瑾这样毫无威胁力的吐槽叶疏篱已经听了太多次,时至如今,她更没有打算反驳的意思,微微一笑过后便提裙上了马车。
见对方竟无视自己,叶译瑾心中恼火更甚,又一想起今日的事情还是皱着一张小脸跟上了马车。
谢家商贾世家,出手自然阔绰,不等两人到达场地,便看到了呜呜泱泱的一种仆人。
等到叶疏篱姐弟二人下了马车便瞬间成了场上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