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回到了外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现在许长歌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着,到了几个月后的圣女加冕仪式,中灵州的各门各派皆会到场,必然是一场盛事。
某些顶尖势力兴许察觉到了长生宫的异常之处,铁定要趁此机会来打探长生宫的虚实。届时,长生宫暗流涌动,这场加冕仪式很难无风无浪地结束。
几日后,许长歌的门口一阵骚动,听到了嘈杂之声。
“原来这小子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屁背景都没有。”
来者是陈东和常川青等人,不久前他们与许长歌发出了冲突,剑拔弩张之际,一位长老出声制止了。
后来,陈东动用了各种人脉关系,打听到了许长歌的来历,气愤不已。一个需要上交保护费的货色,竟然敢威胁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
“几位师兄,前面就是许安的住处了。”
外门弟子黄易海点头哈腰地带路,这一片都归他管,前段时间他还收了许长歌的保护费,没将许长歌放在眼里。
当黄易海得知许长歌得罪了内门师兄,主动献殷勤,给陈东等人节省了不少时间。
“许安,滚出来!”
黄易海朝着竹屋大喊,气势汹汹。
真是没完没了,烦死人了。
许长歌眉头轻轻一皱,接二连三被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人骚扰,心里多少有些烦躁。
牛全福住在许长歌的隔壁,听到了这一阵动静,懦弱怕事的他原本想要躲在屋内,不想掺和此事。
但是,牛全福一想到与许长歌,咬牙推开了门。
“见过诸位师兄。”牛全福先是对着陈东和黄易海等人行礼一拜,鼓起勇气:“陈师兄,那日许兄弟冲撞了你,我替他向你赔一个罪。”
“你替他赔罪?你算什么东西?”
陈东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牛全福,从始至终都没将牛全福当个人。
牛全福肉痛地取出了压箱底的上百块中品灵石:“陈师兄,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啪!
陈东一手就将牛全福拿出来的灵石掀翻了,一脸恶相:“你当老子要饭呢,这么点东西也想息事宁人,做梦吗?”
牛全福心痛地蹲在了地上,着急忙慌地将地上的灵石捡了起来。这可是他全部的心血,他拜入长生宫这么些年,不仅要上交保护费,而且还要兑换最基础的修行资源,能够攒这些灵石,十分不易。
不巧的是,有一块灵石恰好滚落到了外门弟子黄易海的脚边。黄易海是这片地区的老大,每月收取上百位外门弟子的保护费,然后再将得到的灵石供奉给上面的人,层层剥削。
黄易海一脚踩住了身边的灵石,戏弄着牛全福:“小牛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咱们没有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还一个劲地贴过来,不想活了吗?”
牛全福看着黄易海踩着的灵石,眼眶红了一圈。以前,牛全福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勤勤恳恳,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但是,现实却无比的残忍,不断地摧残着牛全福的信念。
“想要啊。”黄易海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灵石,对着牛全福说道:“你从那里爬过来,我就将这块灵石还给你。”
牛全福的眼眶通红,他原本是一个村里的少年,有幸成为了长生宫的弟子。他没有背景和家底,多年来保持着淳朴的性格,助人为乐。然而,一次又一次的现实,让牛全福感到了绝望。
爬过去吗?
牛全福的身体僵硬住了,他看着黄易海脚下的那块灵石,满脸绝望。甚至,牛全福生出了一丝悔意,他不是后悔出面为许长歌承担责任,而是后悔踏入了修行之道。如果当初他没有进入长生宫,现在的生活不说有多好,至少不会处处受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许长歌打开了房门,一脸漠然。
长生宫的底层烂成了这种样子,和当年濒临衰落的万衍圣地相差无几。许长歌一再忍让,想着给长生宫留点儿面子,可惜越是无知的人,越是不懂得收敛和退步,咄咄逼人。
被许长歌看到了狼狈的模样,牛全福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没有了,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
牛全福低着头,不敢与许长歌对视,他害怕从许长歌的眼睛里看到了嫌弃和轻视。
“哟!你小子终于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要继续躲着呢。”
陈东看向了许长歌,冷笑一声。那一日在藏书阁,他丢了不少的颜面,今天他来此就是为了找回场子。
许长歌无视了陈东等人,而是一步步走到了牛全福的面前。
许长歌伸手将牛全福搀扶了起来,让他站着,随后用手将牛全福流下来的屈辱眼泪擦掉了:“牛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既不想过着这样的日子,便要勇敢地拿起手中的刀剑,斩了所有羞辱你的人。
哪怕你不是对手,也要拼命啃掉对方一块肉。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怕你、惧你、敬畏你。”
刚才许长歌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发现牛全福先了一步。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许长歌任由牛全福被陈东和黄易海等人欺负,就是要看看牛全福的心理承受能力。当看到牛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