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烈酒入喉,身体立马暖和起来。
“对不住了赵老。”赵老是我当年在学院对他的称呼,其实我一进门就该说这句话的。
他耸了耸肩,“没事,习惯了。只不过你这次祸闯大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帮我给萧云洲送个信呗,我知道你有办法。”馒头确实硬得啃不下去,矫情的赵凛之能在这待这么多年,我实在佩服。
“你自己给他!”他翻了个白眼,“骁卫军没准回过神还得往我这来。萧云洲太了解你了,想抓你一抓一个准儿。”
“帮老同学个忙吧,当年我买的春宫图你借走没还给我呢,还有隔壁的那封情书还是我帮你……”话还没说完,一个靴子直接扔我身上了。
“你要还想在这儿待,就给我闭嘴!”
就这两件事,我翻来覆去说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腻。但这次我乖乖闭嘴了,因为我看到他拿起了纸笔。
“写什么?!”他语气不好,我能理解,毕竟他尽力想做个谦谦君子,但总有些小人给他使绊子。
那个小人就是我。
“那你就这么写。”我见好就收,绝对识时务者的俊杰。
“嗯,先说声对不起显得我比较礼貌。”我说,“萧云洲,见字如面。请你不要再派人追我了。还有,那件事儿,我做不到的。”
赵凛之皱了皱眉,停下了笔。“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说,“你清醒一下,没有人能炼制出长生不死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他显然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
“当年在学院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永远不要相信顾无忧。”
我又喝了一口酒,“根本不可能,我拿良心发誓,绝对不可能做到。告诉萧云洲,我很抱歉骗了他,让他空怀希望。最后,我要离开大魏了,让他保重吧。”
我知道赵凛之会自动帮我润色,他对那种文绉绉的词向来得心应手。
“你炼制出来了,对吧?”他一脸肯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