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沈氏集团。
白云压边的落地窗前站了一溜儿人。
只要在娱乐圈混过的，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四爷，二次公演就要开始了，您该不会真准备让我们的人听天由命吧？！”
“沈总，咱们该给的都给了，您总不能临时变卦吧？这让我们如何交待？”
“四爷，之前说好的，我们给资源，您让我们的人顺利通过二次公演，现在……”
他们也是临了才知道投票通道没有做手脚。
那不摆明想要最真实的成绩吗？
他们的人真要有那份实力，他们何苦出钱出力的？
还不就是想走个后门？
沈西时老神在在地坐在他们对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根本看不见他们急赤白脸的样子。
等他们彻底安静下来，他才说：“没实力被刷下去很正常，各位想要解约，随意。”
江晰适时地抱着一堆文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
“哪位老板想要终止合作，报出名字，我立刻处理。”
“……”
叽叽喳喳的老板们安静下来。
他们其中大部分都是打着选秀的名义，想要沾沈氏一点光，真要解约，那绝不可能。
但是这口气，堵在嗓子眼，下不去的上不来，也挺难受的。
“解约，倒也不至于。”
“就是个女人，哪里能影响合作啊。”
“对对对，我们就是想要个说法，总不至于以后的结果也是大众决定吧？那……”
“那很多事情，只怕就要重新谈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说到重点。
沈西时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过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嗓音不辨喜怒地问：
“那你们想怎样？”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推出一人，那人壮着胆子说：“只此一次。”
沈西时淡淡道：“嗯，意思是以后的公演投票，都要做假？”
“玩真的，还搞什么内定啊，”有人小声嘟囔，“有病！”
沈西时勾唇，都不用发话，江晰找到那人的合约，直接道：“从今往后，沈氏不会再与贵公司合作。”
那人瞬间慌了，腿一软，跪地上说：“四爷！我就是随口一说，没过脑子的！您可不能当真啊！”
失去了沈氏的合作，他公司会垮的！
他刚刚就是仗着人多，过过嘴硬，哪里想到沈西时耳朵那么好！
江晰冷笑，“哪有什么随口一说，只怕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吧，真当沈氏的耳目是摆设吗？”
那人面色惨白，再没敢发出一声辩白。
很快就被门外的保镖拖走，依稀还能听见痛苦的喊叫。
余下的老板脊背生寒，各个噤若寒蝉，生怕被盯上。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座机和江晰的手机接连响起。
但是没人接。
沈西时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十分钟过去，来电少了点，他说：“三次公演会动手脚的，滚吧。”
众人飞速离开，好像后面有猛兽在追一样。
江晰等人都走光后，抿抿唇，问：“那些没现身的人，要如何处理？”
二次公演，三十六个位置，很多人都在盯着。
当时竞争的力度不小，沈氏获益良多，如今骤然变卦，自然会遭到反噬。
虽说这些对沈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闹的人头疼。
终究是理亏在先，即便再嚣张，也不能不给出解决办法。
沈西时有规律地转着小拇指上的戒指，失了片刻神，才回答，“各方施压，总要有个交代，就按照我说的吩咐下去。”
江晰皱眉，“那颜小姐那里……？”
四爷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讨颜小姐欢心吗？
如果三次公演做假，岂不是前功尽弃？
沈西时眸光微颤，哑声道：“随便吧。”
反正他们没了可能，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大不了，他兜底。
但这些，没必要让她知道。
江晰明白过来，心疼的直皱眉。
他跟随四爷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四爷如此颓废的一面。
更没见过，四爷为谁考虑周到，甚至于，连她的谢意，都不愿意要。
“四爷，”江晰多嘴道，“公演快开始了，您要去吗？我给您留了个位置，林总也去了的。”
沈西时原本是打算自己待在办公司眯一会儿的。
但听到林淮生也在，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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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现场。
能容纳一万多人的场地，尖叫声响彻云霄。
尤其傅岸和颜朝朝跳开场舞的时候，几乎就没断过。
两人穿着精心设计的服装，黑与白的搭配，经典中又透着隐喻。
颜朝朝妆容几乎半裸，纯净空灵，像是误入人间的仙子，但眼神转换中，又让人深信她是吃人的妖魔。
虽然同样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裙，但感觉千差万别。
露腰露背的设计，更是加重了她妖的一面，莹白发光的皮肤，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