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赶紧把手和脚从谭怀身上挪开,“那个,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谭怀坐起来,看了眼自己敞开的前襟,他还没有说什么,江凝就已经心虚的不行。
“不是我解的,我也不知道扣子为什么会开。”
谭怀想问的压根不是这茬,“我们怎么在这儿?”
“昨晚下了暴雨,我们被就截在这儿了。”
江凝说完为了远离他,赶紧下床去拉窗帘,但可悲的是,外面依旧还在下雨,只比昨夜的大,不比昨夜的小,马路上的积水至少有十厘米。
江凝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我们不会今天也走不了了吧?”
宿醉过后,谭怀的头快疼炸了,“看情况吧,雨要不是不停,很难走车……你有什么急事吗?”
江凝的急事当然就是把合同送回去,可是昨晚和谭怀闹的有些不愉快,万一他要是记仇反悔了,一切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江凝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我认床,在这儿睡不着。”
“你确定?”谭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顿时连头都不觉得疼了,她醒的比他都晚,怎么看都不像是失眠的样子。
江凝倏地一下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等她梳洗完,
谭怀紧接着走了进去,两人是一起去吃的早饭。
江凝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托着腮帮,对着外面连绵不绝的大雨发愁。
其实,她倒是没有什么急事回去,就算是合同,晚一天也不打紧,主要是不想面对谭怀。
跟他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哪哪都觉得不自在。
忽然,让她觉得不自在地人开了口,“不过是雨而已,你没见过?”
早上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江凝难免有点不敢看他,“这附近……有什么娱乐的地方吗?这要是一天都呆这儿,也未免太无聊了。”
谭怀眯眸,“我记得从前你就是足不出户的,怎么突然觉得无聊了?”
江凝急忙辩驳,“家里不是有很多解闷的东西嘛,这能干什么?”
谭怀喝了一口果汁,漫不经心地说,“有钢琴,要不要去弹首曲子解解闷?”
钢琴?江凝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可以弹吗?”
谭怀放下筷子掏出手机,“我跟老孙说一声。”
片刻后,谭怀就征求到了老孙的准许,谭怀一口气把粥喝完,便带着江凝去了放钢琴的房间。
江凝试着随便弹了弹,钢琴不是什么顶级的牌子,但是音质还不错,她心血来潮,弹了
首《梦中的婚礼》。
这首曲子是她第一个练会的,算是倒背如流,因此即便长时间不碰钢琴,还是很流利的弹了下来。
江凝太投入了,一曲毕才想起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才想起这首《梦中的婚礼》弹的不合时宜,一时之间,颇为尴尬。
她对着钢琴呆了会儿,才慢慢扬起唇角,“手都生了,让你见笑。”
“不。”谭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很好听。”
“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本来想在我们的婚礼上弹奏的,但是那天……今天正好你也在,算是弥补了遗憾。”
江凝没有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笑着看了过来。
谭怀还没从曲子里走出来,此刻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得恍惚了片刻,脑子一热问,“跟我合奏一曲怎么样?”
“你也会弹?”江凝只知道谭怀在生意场所向披靡,还从来没想到他会在乐器上也有涉及。
果不其然,谭怀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最起码九级以上的水平,让江凝瞬间有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在出嫁前,江凝也被逼参加了好多班,什么插花,烹饪,甚至还有陶艺,但唯有钢琴,是江凝唯一真心喜欢想学的。
听谭怀弹了一会儿,江凝便又开始手痒了。
谭怀看出她心思,默默留了空给她,江凝也没扭捏,直接坐在谭怀身边跟他一起合奏了一首。
两人虽是第一次合奏,又没经过什么排练,但特别有默契,配合的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一曲毕,两人相视一笑,样子仿佛相识多年的知己,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对即将分道扬镳的夫妻。
就在江凝刚准备开口跟谭怀调侃几句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光江凝,就是谭怀也没有料到,两人心照不宣转过头,就见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服务生,也有和他们一样被雨截在这里的食客。
但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此刻脸上的表情都是出奇的相似,那便是被他们夫妻联手合奏的这首钢琴曲给折服了,全都在为他们拍手叫好。
“谭总,真是没想到,你在生意场是一把好手,在音乐上,竟然也颇有造诣啊。”
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跨了进来,把谭怀好一通称赞,但明显他和谭怀是老熟人了。
谭怀素来镇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刘董,您过奖了,我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不过我妻子倒是精通音乐,今天全是托了她的福。”
谭怀趁机把江凝介绍给了众人,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