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江凝也没多问,成年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能像小孩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姜瑜选择酒店时,没有依照就近原则,而是特意把车开到了好朋友旗下的酒店,这样万一江凝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她为自己忙上忙下的,江凝莫名鼻头有些发酸,拉住她的手,说道,“谢谢你。”
这不是客套话,是真心的,认识这么多年,姜瑜对她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两肋插刀。
她们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傻,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我下午有点事,要先走一会儿,晚上再来看你……哦对了,这个给你。”
笑着把一个盒子塞到她手里,姜瑜这才安心出了门。
目送她进电梯后,江凝回到了房间,把行李归整了一下,才想起姜瑜送的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是块她最爱吃巧克力慕斯蛋糕。
江凝本来不怎么爱吃甜食,从怀孕开始,嘴里总觉得没味道,才多了这个习惯。
方才在车里她只是无意间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竟这样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江凝又一次被姜瑜给暖到了,勾着嘴角,开心的笑了。
另
一边,办公室里。
“谭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秘书推门进来,将一个夹子放到了桌上。
办公桌后的男人却像没听见是的,纹丝未动。
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秘书轻轻咳了几声以作提醒,谭怀这才回过神来,抄起桌上的笔,几下把名字签了,把文件递回去。
秘书俯身接过,目光顺带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转,只觉得今天的老板很不对劲,像丢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一个小秘书也不敢说,更不敢问,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转身出去,结果刚走不到两步,便听自家老板在身后吩咐,“备车。”
秘书一愣,立马顿住脚步,“您要去哪儿?”
过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呢。
谭怀却未解释,既不想,也没义务,只告诉秘书照做。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秘书没想到他的目的地是这里,只觉得迷惑,老板不是已经跟老板娘分居了吗?怎么好端端的上着班,还跑回来了?
“谭总,家里在装修吗?”
诧异的事一件连着一件。
谭怀一直没往外看,听见秘书的询问,才摇下车窗瞟了一眼,就见七八个工
人围在庭院里,正在……拆窗户。
眉头一皱,他当即叫秘书找来一个工人询问,“你们在干什么?”
工人正干着活呢,突然被拉过来,本就迷惑,再一听这人是颇为恼怒的语气,更云里雾里了,“修窗户啊。”
房子不过才完工四年,所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会坏,谭怀不信。
工人见状,便将窗户是如何坏的同谭怀说了一遍。
听见“家里进贼”四个字,谭怀一把就把工人的领子抓住了,面部表情严肃的可怕,“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工人被吓得战战兢兢,“警察都来了,闹出好大的动静呢……”
谭怀死死盯着他,“那房主受伤没有?”
“衣服都扒了,你说呢?”工人不知他的身份,说话也没客气。
工人话落,谭怀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秘书怕闹误会,忙追问,“受害者是姓江吗?”
工人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说,“姓什么我不知道,但据说长得很漂亮,长头发,眼尾有颗泪痣。”
这些特征江凝都符合,谭怀瞬间手收的更紧,险些把工人掐断气,都开始翻白眼了。
“谭总
。”秘书忙把工人解救出来,又问工人,“那房主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工人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见谭怀不说话,赶紧跑回去干活了。
谭怀还沉浸在他的话中无法自拔,之前觉得可疑的点,现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受伤了,难怪不能接他的电话。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后悔?自责?好像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对江凝的抱歉。
要不是他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根本不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手揉着眉心,谭怀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缓和了好一会儿,谭怀才从糟糕的情绪中走出来,然后直接命人去调查江凝的下落。
手下人办事效率很高,十分钟后,就把江凝所处的位置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看到江凝住酒店,谭怀瞬间更愧疚了,当即叫司机把车开了过去。
电梯在江凝居住的十二层停下,随着‘叮’的一声,门开了,但谭怀却没有立刻迈步。
负责领路的服务生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秘书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答话道,“房间号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过去就成。”
说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钞票塞到了她手里。
拿了钱,女人就踩着恨天高欢天喜地的走了。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