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压在上方的男人,江凝一阵发懵。
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唇已经被粗鲁的吻住。
这是谭怀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吻她,不过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发泄意味。
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和她分开,迎娶郑怡,不是他期盼已久的事吗?
江凝想不明白,唇更被他咬的很痛,可是无论怎么推搡,反抗,都无济于事,谭怀像是疯了一般,用力的吻着她,手还不老实的开始撕扯她的领子。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江凝最怕热,所以今天特意穿了件薄的衣服,不过三五下,就被扯的不成样子,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江凝这下真的慌了,又拼命推了谭怀几下,见男人不肯罢手,还越发的过分,护子心切的她,抬手就给了谭怀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后,谭怀终于冷静下来了,僵僵的伏在她上方,一动也不动。
趁此机会,江凝披头散发的从他的‘魔掌’中逃了出来,退到了车门处,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目光里全是戒备,生怕他不放过,再扑过来。
这个巴掌把谭怀打醒了,半晌后,喉咙滚了两下,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一声极低的抽泣。
江凝没想哭,可眼泪却不受她控制,太欺负人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什么都没说,江凝扭身就下了车,一秒钟也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
等进了门,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门外才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然而,他走了,她的小腹却隐隐的痛了起来。
一开始还不是很剧烈,到后来,腰都直不起来了。
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情况也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难受,而且身下,还有黏腻腻的感觉。
江凝撑着身子,咬牙走到卫生间一看,发现内裤上竟然有血,且量还不少。
看到那一抹红,她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孩子……
她立马掏出手机给姜瑜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摘下口罩,皱着眉头说了四个字,“先兆流产。”
听到这四个字,江凝心里咯噔一声,惨白着脸问,“那孩子还能保住吗?”
医生放下仪器,叹气道,“你孕酮太低了,我只能尽量给你保,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说完,唰唰唰的开始开药,写了几行非专业人士看不懂的字后,将单子交给了江凝
。
江凝是用双手接过来的,这上面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
等姜瑜办好住院手续,立马有医生到病房来打针。
针管粗的吓人,就埋在血管里,姜瑜光看都觉得腿软,可江凝却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只要孩子没事,就算双手都扎满针,她也在所不惜。
在药物的作用下,腹痛渐渐消失了,可还是很不舒服,江凝折腾了半天,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姜瑜贴心的备好了紫米粥,和几样她爱吃的小菜,喝了几口,江凝的气色才好看一些,但整个人还是很虚弱,连坐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需要有人帮忙才能完成。
见状,姜瑜心疼的骂了起来,“你在这儿受罪,姓谭的却在外面风流,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越想越觉得过分,火大的站起来,“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姑奶奶,你省省吧,你难道还指望他屈尊来照顾我啊?”
“他不应该照顾你吗?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凭什么坐视不理?”
江凝哭笑不得,“可他就算来了,药还得是我吃,针也得是我打,如果再让谭
家人知道了,我们这个婚只怕是离不成了。”
“小凝,你真是太好欺负了,干嘛要成全她们,换了我,我就不离,我让那个姓郑的,当一辈子小三,让他们的孩子,当一辈子私生子。”姜瑜恶狠狠地说。
“你以为我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吗,但我要是这么做了,我就真把一辈子都搭上了。”
她才二十七岁,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她不想这么糟践自己。
江凝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
姜瑜品出这话里的不寻常,“什么意思?”
江凝道,“郑怡和陈羽并没有彻底断干净,这事谭怀还蒙在鼓里,但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姜瑜脑子转的快,仅思索了一秒,旋即就明白过来,“你在等他自己发现,然后悔不当初?”
江凝道,“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让他看清郑怡的真面目。”
姜瑜眉开眼笑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可以呀,原来还留了一手,我还当你是傻白甜呢。”
江凝却笑不出来,反而情绪很低沉,“我是不是很恶毒?”
姜瑜撇撇嘴,“恶毒什么,谭怀要是被戴绿帽子也活该,谁让他识人不清。”
想到东窗事发的画面,姜瑜就一阵暗爽。
……
住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