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把江凝冲击的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女人都有自欺欺人的毛病,以前不论怎么装做不在意,没亲眼目睹,总是会在心底残存几分希望。
如今郑怡把这个“遗憾”给弥补上了,她用实际行动让江凝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如遭雷劈。
“找阿怀有事吗?”
目睹了江凝的脸色由正常到现在的惨白,郑怡满意极了,开口都是笑意。
江凝知道她在笑什么,她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还傻呵呵地担心谭怀会饿肚子,巴巴的找过来,却不想,人家的小日子过的不知有多滋润。
用句粗鲁的话形容,她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欢爱的味道,江凝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声音沙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郑怡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处,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长发,“当然是他让我过来的。他呀,想我想的紧呢……”
江凝对于他们之间有多恩爱不感兴趣,直接打断问重点,“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这儿陪你?”
郑怡不出意外的点了头,随后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的问,“啊对了,听说你溺水了,不要紧吧?”
江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有团气在胸口不停地乱窜。
如果
她和谭怀是因为爱情结合的“真”夫妻,她一定会拿出妻子的霸气,冲过去给她一巴掌,灭灭郑怡的嚣张气焰。
可偏偏他们不是,她此刻要是动了手,或是冲进去见谭怀,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所以,在一阵沉默过后,她用很平静的口吻回复了郑怡,“谢谢关心,我好得很。”
没什么好说的了,把该确认的确认完,江凝就转身,背脊笔直的往电梯走,像个钢铁女战士。
郑怡却从身后警告起她。
“江凝,下不为例,收起你那些可笑的伎俩。”
“谭怀之所以答应陪你来B市,完全是看在你奶奶的份上,你最好识趣点,别白费力气勾/引他。”
“我离不开他,他同样离不开我,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一听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江凝不再有任何停留,继续抬步往前走。
郑怡这个时候才说重点,“你们的离婚协议我带来了,阿怀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你也抓紧时间把字签了吧,早点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让一切回到正轨,对我们三个,都好。”
然后她又话锋一转,很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对谭怀余情未了,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的确很少有女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这样吧,我宽限你几日,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和阿怀来日方长,三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凝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站在走廊上,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只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谢谢你高抬贵手。”然后就进了电梯。
不过任她表现的再平静,郑怡敢打赌,江凝的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关门回了屋。
恰好谭怀洗完澡出来,看见她从门口往回走,就问,“谁来了?”
郑怡对善如流地答,“保洁,问要不要打扫卫生。”
谭怀透过浅色的窗帘看了眼漆黑的窗外,颇为纳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谁知道呢。”郑怡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迷惑。
说罢扭着细腰婀娜多姿的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贤惠的替谭吹起了头发。
不经意间瞥见两人此情此景在窗户上的投影,又弯着红唇调笑道,“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母子?”
话音落下,等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搭茬,郑怡一脸疑惑的低头看过去,却看见一张心不在焉的面孔,明显是没听自己说话。
当即就把吹风机一摔,耍上了小脾气,“怎么缺心少肝的,难道我来你不高兴?”
“怎么会呢,就是有点突然。”谭怀后知后觉从走神中反应过来。
郑怡听了这番
解释更不舒服,“什么叫突然啊?明明是惊喜好吗,我连夜买了机票赶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抱怨完,郑怡撅起小嘴一屁股坐在了绵软的床垫上,生起了闷气。
谭怀偏过头笑望她,慢悠悠吐出一句,“生气长皱纹。”
郑怡嘴角隐约有了笑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瞟他,“那你说,想不想我?”
谭怀含笑点头。
“有多想?”郑怡趁势一条腿跨过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攀在谭怀身上,媚眼如丝的瞧着他,小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了浴袍里,在谭怀壁垒分明的肌肉上游走。
郑怡一边做着撩人的动作,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很期待他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别闹。”
谭怀却叫她大失所望,不仅一脸平静的把那双作乱的小手抓了出来,还将人推开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边穿边叮嘱,“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你去哪儿?”
郑怡愣了,这么晚了他居然还要出去?她以为他会留下陪她的。
然而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