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江凝根本没料到谭怀会醒过来,更没料到醒过来以后,他还亲了她!
整个人都愣住了。
结婚三年来,他们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关了灯之后直奔主题,像是在执行任务一样。
温存是爱人之间才有的戏码。
他们是夫妻,却不是爱人。
大脑有那么一秒是挂机的,可现实却不允许她沉沦。
江凝回过神,第一时间推开了谭怀,“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
她气息不稳地擦了把嘴,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后者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轻松地像抱布娃娃一样,把她丢上了床。
江凝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不疼,但是很晕,房顶的吊灯也晃的睁不开眼睛。
下一秒,那道颀长的身躯就覆了上来。
谭怀不爱她,在男女之事上自然不热忱,今天却特别反常,尤为迫切地扯她衣服,也就几秒的功夫,江凝的肌肤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谭怀。”江凝脸色骤变,大声喊
他名字。
他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在嘟囔什么,对江凝的警告充耳不闻,手上的劲也越使越大。
男女力气悬殊,江凝反抗不过,忧心他不知轻重伤了孩子,外加这么多天积压的负面情绪,情急之下,眼眶竟然不争气地红了。
终于,她没忍住,放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倒是把谭怀给惊醒了,伏在上方气喘吁吁地僵看了她几秒,而后一言不发的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别哭……你别哭……”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疼惜地为她擦去泪珠,又用被子裹住她,动作小心翼翼,仿若对待珍宝。
见他停止发疯,她这才缓缓止住抽噎,把心回放肚子里。
许是酒精的作用,哄了江凝一会儿,谭怀就撑不住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把脸埋在江凝脖颈里,睡了过去。
他修养极好,从来不打呼噜,江凝听着耳边浅淡的呼吸声,痛苦地闭了下眼睛。
他刚刚……是把她当成郑怡了吧?
真可笑,全心全意爱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得到的待遇
,居然沾郑怡的光体验了一把。
果然人都犯贱,轻易就能到手的东西,永远也学不会珍惜。
这个认知让江凝的心态崩盘了,心口像破了一个大口子似的疼,不过她没时间矫情,很快一次孕吐就把她折腾的没精力再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等她洗完漱躺进被窝,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整个a市都没什么亮灯的人家了,不过第二天两人倒是反常的早早就醒了。
谭怀看起来精神很不济,江凝想,除了酒精的摧残,应该也有婆婆的功劳,就顺手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谭怀喝了大半杯才开口打破死寂的气氛,“昨天晚上,我有没有……”
“没有,你躺床上就睡了,很乖。”
江凝露出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言语也很轻快。
有些事,清醒的时候提就该尴尬了,特别他们现在还处于即将散伙的特殊时期。
所以,就让一切都留在昨夜吧。
而且,无论是谭怀的感激还是抱歉,都不是她想要的。
谭怀盯着她一眨不眨地
看了几秒,似乎是在辩驳这话的可信度,最后保证道,“不会有下次了。”
“当然,再有下次助理就该往她那送了。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进门。”
江凝调侃完,就进了厨房忙活,她不饿,只是单纯想找点事干,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和他对视的勇气。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抱怨,所谓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她就吃了这个亏,因此成了谭怀心中的刀枪不入的‘女金刚’。
江凝的一番话让谭怀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后,迟疑问,“分开的事,你跟家里提了吗?”
“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江凝说完顿了下,又改口,“如果你着急的话,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不用了。”谭怀阻止的很快。
江凝眨眨眼,“什么意思?”
是延后,还是……不离了?
“遇到点麻烦,所以,婚暂时离不成了。”
虽然谭怀说的模棱两可,江凝却还是心知肚明,
江凝有点懵,不过也没追问什么,耸耸肩,表示没所谓
,因为,她也没想好怎么开这个口。
这桩婚姻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因为太过任性,伤了江父江母的心。
头两年二位长辈连她生日都很少打电话问候,现在刚缓和过来,这个节骨眼上离婚,恐怕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她真的有点后悔没听他们的忠告,不过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除了咬牙往前走,她别无选择,毕竟现在已经为人母了。
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也要好好经营后半生。
在离婚一事上达成共识之后,谭怀就去了窗边打电话。
江凝则煎起了荷包蛋,不过她今天明显不在状态,锅底什么时候掺进了水都没注意。
油一热,惨剧也发生了。
溅出来的油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