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安静的,只能听到时不时笔尖触在A4纸上的签名的声音。
助理纠结了半晌,才敢小心翼翼的说:“纪总,M国那边这星期已经催了三次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宽敞的办公桌之后,线条掐的极细的银丝眼镜压在高挺的鼻梁上,狭细且长的眼睛,眼皮微垂,纪准没有抬头,语气称得上温和:“我留在Z国有事,他们不知道吗?”
助理无声的咽了咽口水,心想,就是因为知道您是为什么事儿留在Z国,他们才会催问。
回Z国之前,他们哪里想得到,纪准这样杀伐果断,手段果敢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不顾及M国的公务,一心沉在Z国,真的是——
锋锐的笔尖一顿,办公桌之后的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忽的一笑:“怎么了?你觉得我对她过于优柔寡断了,对吗?”
“呃……”助理心里正腹诽,被纪准突然抬头的这一下吓了一大跳。
思及纪准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实则心思阴沉,又狠厉的作风,助理心脏都差点儿停跳。
他一点儿也没纪准会这样问,半晌也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