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祁玉低垂着头，细碎的黑发垂下，遮住那双冷郁的眸中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神色，嗓音还是沙哑的：“……没事。”
“是被子没盖好吧？”
沉默的厉之衍突然开口，又向床边迈了一步，背向门口，趁着祁玉没注意的时候伸出手。
祁玉心神一凌，迅速地伸手扯住被子——
然而已经晚了。
被子一掀，暗不见光的被子里突然涌进光线。
先前隐隐的猜测得到了印证，鼓鼓囊囊的蓬松被子里，竟然还在纪强的眼皮子底下藏着另一个人。
猝不及防的，一脸惊慌的书奈和神情寡淡的厉之衍四目相对。
与书奈带着惊慌的面孔一同落入厉之衍眸中的，还有被另一只冷白的大手攥在手心的手。
厉之衍低垂的视线落在那一双紧握的手上，觉得刺眼的厉害。
书奈抬眸和他对视，纤细的身躯缩在被子里，那双漂亮而勾人的黑眼睛里分明出现恳切的情绪。
——像是在捉奸一样。
这样的心绪顿时闪过厉之衍心头。
一种类似于羞恼和急怒的酸涩的情绪，在和书奈的对视纸之间，迟钝的一点点发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