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河上检查的频繁了些,还算顺利。”
看来老皇帝已经把消息都放出去了,张祁应该也从其他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内幕,不过也就仅限于一些而已。
“张大人如此说,赵某倒是十分抱歉了。”说着赵英圻拱了拱手,不过并没有坐起来,还是一副半瘫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怪异。
张祁也只当赵英圻是在说笑,当下从船上直接跃到岸边,让自己的船先去码头停靠。
“赵先生与赵姑娘在同英府外一战可是震惊天下啊,以二对五,全身而退,还重伤了‘笔判可否’尚大人,真是好本事好艺业啊。”张祁坐在赵英圻递过来的小杌子上。
“哪有张大人说的那么玄乎,不过是抱头鼠窜罢了,周国国君通报天下,要缉拿赵某归案,现如今赵某可真成了过街老鼠了。”赵英圻从赵彤手边接过一块鱼肉就递给了张祁。
张祁看了看赵英圻油哇哇的手,又看了看旁边的赵彤一口气一口气给烤鱼降温的样子,张口推拒:“不不不,在下可没有那个福分能吃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赵姑娘的手艺。”
赵英圻也没强求,本来也没准备给他。
不过张祁看着赵英圻一副懒散的样子,肃然问道:“在下无礼,想问赵先生一个问题,还望赵先生如实告知。”
赵英圻把鱼肉塞进口中,坐直了身子,直视张祁的眼睛:“不是我干的!三皇子的死,与我无关。”
张祁看了看赵英圻认真的眼神,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冒昧了,既如此,赵先生又为何大动干戈,又为何连夜奔逃?”
赵英圻有意思的看了看张祁:“张大人这是在套赵某的话呢?你可着这天下间的头甲高手去问问,哪一个会束手就擒?”赵英圻拿起一边搭在把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就着酒壶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再说了,是他尚可与张寒先动的手,束手就擒尚且不能,更何况引颈就戮了。”
张祁看赵英圻更加严肃了,赶紧摆摆手:“原来如此,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居然就要动手抓人,周国做的的确是欺人太甚了。”
赵英圻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祁,微微一笑。
毫无证据?赵英圻可不相信他不知道赵彤曾打了三皇子一掌的事情,看样子也不过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而已,连借口都替自己想好了。
“事已至此,赵先生只怕短时间内也回不了周国,可有何打算?”
“赵某家可不在周国,怎么也算不上一个‘回’字。”
张祁回想当日公主在场的情景,还有谍报上尚可吐血的消息,想来赵英圻与永乐公主可能也闹掰了,当下笑着邀请赵英圻去东吴一游,看看那群芳争艳的浣花会。
赵英圻自然是爽快应下,张祁又开始了他上次没说完的礼花魁被正相二公子包下的事情,两个男人都懂的笑声阵阵荡漾。
不一时就传来张祁的惨叫:“哎呀,赵姑娘,这是在下的脚,可不是那放火夹子的石头啊...”
次日,赵英圻与赵彤辞别了任飞任良兄弟,乘上了张祁的船,准备从岚宣运河直下江南宣府。
岚宣运河其实不是连通朔国国都岚州和东吴国都宣府的运河,只是在通河与北河交集处以南一百八十里处起始直至宣府的运河。
正是这条运河将江南东吴与朔国还有金国联系在一起,再加上从越国发源的第一大江澜江,使宣府的贸易十分发达,天南地北的货物都会在宣府中转,这也使得宣府商业十分发达,同时十分发达的还有第三产业,宣府的服务行业闻名天下。
赵英圻一行距离宣府还有二百里,就依稀可以见到不少画舫绣船,因为已经入春,同时南下气温变得温和,画舫绣船上尽是些莺莺燕燕红莎绿衣的伶人楚女,河面上时不时的会有阵阵丝竹琴瑟之音,配合上两岸的早春嫩芽,当真是一副盛景。
赵英圻站在船头,看着这江南美景、美人,听着阵阵的音乐歌声,联想到穿越前后的诸般经历,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如今又是一番新天地:
前生短,今生短。春寒料峭终还暖,总归亦不晚。
过一坎,又一坎。夏日如火群芳绽,北风送东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