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日短夜长,才刚到酉时三刻天就已经黑下来了。陈副将派出了五波共五十个骑兵向桥头镇出发传讯。等到夜里子时时分,赵英圻主仆二人和陈副将也率领着一千人还有四十多辆大车向三通镇去了,这一次赵英圻带的可就不是麻袋了!
此时天上月亮虽不像之前那么圆,但月光依然很明亮,其实这种月明星稀的夜晚并不适合夜间行军,容易被俘。但是时间不等人,必须要在周国援军到达之前在三通镇完成所有布置并给周军以足够的打击。
…
天还未亮,周军军营中军帐中就已经擂鼓聚将了。
王将军端坐帅案,旁边是张寒和皇甫覃,没错,皇甫覃找到了,到底是二甲高手,桥头镇段北河河流较为平缓,皇甫覃被冲到下游一百多里处。被周军骑兵发现时冻得晕过去了。
下首是五个校尉。
一个红甲黑边的军司马走进帅帐。
“启禀将军,朔军的传令兵招了,朔军两万五千援军三天后将抵达桥头镇,朔军主将听从一个叫赵英圻的隐士建议,要求朔军水军隔岸监视我军,只要我军出动一半以上兵力离寨,立刻两万援军进攻我军营地。”
“这个消息可靠吗,那朔军传令兵可有欺瞒?”皇甫覃急忙追问了一句,皇甫覃上次在桥头镇吃了赵英圻的大亏,对此始终耿耿于怀。
“回皇甫将军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咱们的斥候从不同的队伍抓到的八个俘虏都是一样的说辞,并没有差异。”
“皇甫将军,可有什么想法?”王林看皇甫覃有点激动。
“回禀王将军,这赵英圻确实十分棘手,当时在桥头镇不过一刻钟时间,赵英圻就布置好了伏兵,而且武艺高强,末将与之交手,隐隐感觉其已经摸到了头甲的门槛,压迫力十足!”
王林并没有对这个赵英圻十分担心,毕竟头甲高手他们这里也有,王林担心的是朔国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想到这里特别向一边的张寒询问:
“张将军,春内道国内可有消息,二皇子的三万大军何时能到?”
“前日有传令兵过来,说是陛下已经批准发兵三万,由李定军大帅为主帅,二皇子为副帅,不日就会抵达春内道。”
“前日?昨日没有消息传来吗?”王林联想到这两日朔军的运粮,不由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昨日没有消息传来,可能是路上碰到了朔军斥候。王将军是担心有变?”
“本将总觉得这两日朔军的假运粮并不简单,还要劳烦张将军派两队人马去嘉县和三通镇侦查一番,另外还需要多派人手盯住桥头镇方向。”
其实王林并不担心退路问题,只是担心朔军截杀传令兵是为了配合援军打一个时间差,毕竟三通镇土质疏松,并不适合建城,所以三通镇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城墙之类防御工事的小镇,就算三通镇把春内道东北侧出口卡得死死的,自己这一万多骑兵也完全可以把三通镇这么一个小镇冲破。
…
运粮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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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圻骑着马和旁边的赵彤谈兴正浓,玩兴也正浓,前世可没有骑过马,感觉还挺新鲜的。
天已经亮了,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太阳升起的快,落得也快,虽然阳光照在脸上依然是冰凉的,但是照在地面上就好像有了温度。前几日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慢慢融化,露出了一块一块的黄土地,马蹄子踏在地上也发出一声声“啪塔啪塔”的声音,不过幸好融化的还不是很多,运粮队中的大车也勉强可以保持正常的行进速度。
梅开三度,又是在距离三通镇不足十里的地方被周军发现,赵彤向赵英圻请命去拦截这一队周军斥候,赵英圻依然表示不必管他。
一队斥候十个人,赵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分身全部拦下,而且赵英圻本来就是准备要周军看到的。
周军斥候见朔军并未派兵来追,就远远的缀在朔军粮队后不足二里的地方,只是派了三个斥候回应禀报,剩下的七个斥候骑马慢慢的跟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三通镇。
等到车队进入三通镇,七个斥候看清三通镇的时候,人都傻了。
三通镇外立起了一堵将近两丈高的城墙,不对,不是城墙,而是土墙!此时看到还有朔军士兵一边在挖壕沟,一边将挖出来的土装进一个有一个的麻袋,继续加宽加高土墙。
考虑到三通镇是周军的唯一退路,斥候们顿时亡魂皆冒,细细的看了一遍三通镇,就立时调转马头回营汇报了。
“先生,为何不派兵拦截他们?”赵彤很不解。
“为何要拦截,本来就是要他们看的,现在兵力都已经调到三通镇了,往嘉县派回一千骑兵还没有出发,嘉县此时只有两千守军,咱们在这正好吸引周军的注意。”
听闻此事的王林也皱起了眉头,用沙袋围筑土墙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他们周国也有破解之法,不管是用火攻烧毁外层麻袋,还是用抓钩拉毁土墙的法子,都是用过的。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依然派了两营四千骑兵前去观察,如有机可乘,倒是不妨就地歼灭一部分朔军。
到了午时,三通镇这边赵英圻刚把一千骑兵派回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