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艳的被子被人拉开,本能的惊觉,惊呼一声坐了起来,晃动的灯光下,揉揉哭花的眼,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易过新,她不相信,叫一声:“哥哥!”
易过新应道:“艳儿!是我回来了,你怎么还在哭?”
徐永艳惊喜交集,任带着哭泣的声音道:“你不去了吗?还是来看我哭?”
易过新傻傻一笑,近身抹去她腮边的泪水,柔声道:“都不是,我来带着你一起去。”
徐永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道:“你真能带我去?”
易过新道:“不骗你,就故意回来带你去的。”
徐永艳嘟一声跳下床来,看看里外无人,就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他搂住,喜道:“这才是好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扔下我不管的。”
易过新身体瞬间火辣辣的升温,定一定心神道:“这次去了,会有危险,你害怕吗?我若护你不周时,也不要怨我,就一起同生共死如何?”
徐永艳道:“我不怕,我不怕!就和你同生共死,如果有人要杀你两刀,我也替你挡一刀,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痛也不怕,死也不怕。”
易过新也激动了,若在平时,他的嘴一定已经强吻过去,微笑着道:“那你快洗把脸,收拾一哈,把我的包袱也拿了,百里大哥还在路上等我们。我看你临别时哭了,一路上放心不下,怕你像小时候一样,一生气就嘟着嘴,几天都不理我。所以管他刀山火海,都来带着你一起去。”
徐永艳乐在心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是的,是的,如不带我去,我定会恨你。”
徐永艳这么一说,他猛然想起言如秋,那个火辣辣的妹子,一点一点的燃烧着他,至今无忘,心下黯然,甚是惭愧。
看她收拾得差不多,过去轻轻整理一下她微微乱的衣服,抹抹云鬓,两人紧贴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细语低言几句,将起出发。
百里飞等在路边亭中,有些不耐烦,叹气道:“这家伙儿女情长,误我大事也!”正郁闷,就见到易过新和徐永艳从下面走上台来。
易过新看他面有难色,已知其由,说道:“大哥只管在前面引路,有多快走多快,小弟能跟得上的,只是一路上不要不可和小弟说话。”
百里飞道:“你若真能跟得上来,倒易事也,我保管哼也不哼一声。”
易过新道:“大哥只管放手来跑,一试便知。”当下将包袱绑在胸前,低声在徐永艳耳旁说了几句。
百里飞暗自里冷笑,寻思:“和我比跑,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倒试试你有多少能耐。”说道:“好!好!那愚兄先走引路,”
言语落地时,人已出了亭子,月华之下,人影飘忽,顷刻间也在七八丈开外。
易过新见他脚下不俗,不敢懈怠,将银河真气稳稳的别住,内力运透在周天,转身将徐永艳负于背上,带起一阵风,拔足疾奔而去。
他不能用银河真气,就不能化外界之力为己用,只能硬耗自身之力,如此容易内外混乱,阴阳失调,最易走火入魔。难就难在还要分心去提防银河真气。
他内力登破先天,已入归真返璞,可说睥睨天下,无对无双。
虽不能运用自如,但和顶尖高手过招也不难,用来奔跑更是没问题的。
片刻时间,便追上了百里飞。百里飞听得后面脚步声渐进,回头斜睨,只见易过新背着徐永艳奔跑如风,堪堪跟进身来,暗喝一声彩:“好家伙!”手捏一个法诀,嘴里絮絮叨叨念起“翻山越岭咒”来,体态轻盈,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去了,转眼一刹那,又消失在高低错落的蜀道上。
易过新才刚刚逼近,一转眼又给他甩个无影无踪,年轻气盛,一时性起,把脚下生平气力全部使出来,一跃数丈,大起大落。
徐永艳这时不敢和他说话,双腿拼命夹住他的腰,双臂绾住脖子把头紧紧贴在他脑后,静静地听着他那粗犷的气息。
自顾自的沉醉着,累得他背着自己,幸福的同时愧疚占了多半。耳边劲风呼啸而过,旁边树木岩石,犹如幽魂魅影,飞流倒退。须臾就是数里。
跑了近两个时辰,尽管使出全身解数,依旧是追不上百里飞。百里飞并没有放出最快速度,只是一直保持如此距离,远了放缓,近了加速。他倚仗着跋山涉水法咒,身借风力,风推身子,轻飘飘的跑,毫不费力。
易过新所倚仗的纯属内力,没有丝毫巧取,双腿也决不如万里行那般轻盈协调,弹跳如簧。内力再强,总有枯竭的时候,时间久了,也不济事。
徐永艳魂游物外,精神一直紧张,以致现在尿急,却不敢和他说话,怕岔了他内息,惹出大事儿来。只得苦苦憋住,却不知何时是个头。
不过她已打定了主意,实在憋不住,就撒在他背上,最坏不过让他大笑一场。反正这是无可如何的事了,在他面前吃羞也不是一两次的事。
就当快要憋不住时,果然是天不无绝人之路,易过新竟然毫无征兆骤然停住,将她放了下来。刚落地不待易过新说话,把裤子一拉,裙子一掀,蹲在地上哗啦啦就尿,连避开几步都来不及,心里想:“这冤家倒还停的及时,慢一丢儿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