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换好。看他时,始终是纹风不动。一番惊心动魄之后,却又显得好生失落,暗想:“莫非他对自己不感兴趣了?”不过转念又想:“难道是没同意让他换,便赌气起来了,都不耐烦偷来看一眼?”于是说道:“哥哥!我换好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易过新缓缓起身,转过来,微笑着上下一打量,说道:“很合身的嘛。”
徐永艳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大是失望,脸上羞涩的笑容逐渐就烟消云散。满以为他会夸自己一番,毕竟衣裳是他买的,顿时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嘴里喏喏的道:“怎么样,这衣服我穿了不好看吗?”
易过新走了过来,帮她顺了顺没有穿整齐的地方。那是因为她刚才太过激动,手脚又不灵活,所以穿的不太整齐。
说道:“你是我一生中的唯一呀,你无论是穿什么,即使是穿了小乞丐的衣裳,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美。花枝易谢,容颜易老。到八十岁那天,你容颜不再美,牙落背驼了。也依旧是我的小妹妹,在我心里依旧是最美。依旧无人可以替代。但你喜欢打扮漂亮些,我自然也喜欢看。你若一丝不沾,也依旧是好看的。”
徐永艳慢慢听他说完,眼泪已在眼眶打转,想不到他是这一番话说出来,心里激动无已,难以抑制,最后的防线一溃千里。
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纵身就扑到他怀里去,娇声道:“你这坏哥哥,真坏!是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也好看?”说着提起粉嫩的拳头,就闷了他两拳。
虽然不重,但这两拳打得巧,刚好就打在肩头的创口上。易过新咬牙忍着痛,将她抱起来,转了两圈,突然放下道:“对啦!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个花木龙兄弟怎么说你是他媳妇?”
徐永艳听得到头不着脑,半晌才笑道:“他自己喜欢我,却没胆在我面前说出来。估计我受伤了他很担心,逢人就说我是他媳妇吧。今番回去我装得凶恶一些,问他是什么个意思。”
易过新道:“不是他媳妇就好,也别去凶他,昨天他的样子比别人都焦急,一定是很担心你的病情。”
徐永艳看着他道:“那不是白白便宜他叫了几声媳妇了?”
易过新哈哈笑道:“我本来想吃醋的,可是人家好心,这醋吃不成。走吧,该回去啦!”
两人折返出山,去了剑门客栈。任住昨日那个房间,店家不敢拒绝,只是不住的央及祷告,上复他不能施动仙术神法,再将客栈冰封了。
易过新连番保证,他们才放心下来,打理好一切让他们住下。
徐永艳得知后,才对此深信不疑,易过新只躺在椅子上睡。休息了一天,徐永艳身上的浮肿,基本消了。
买些胭脂来,补上妆后,朱唇皓齿,檀口香腮对映柳眉凤目,娇滴滴的显示出来。头发梳洗的滑顺,随风飘逸,看起来更增几分娇艳。
易过新从未见过她打扮的如此漂亮,饶是心神空明,任痴痴的看得陶醉。
徐永艳见他不住的看着自己,全身燥热,羞怯得低下头来,又喜欢又害羞。
第二日易过新带着她游耍蜀道雄关,紧紧拉着他的手,危险处揽着她腰,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紧紧挽着他在天梯栈道,翠云廊,鸟道上行走,看不尽大自然的神奇。
徐永艳本是害怕得很,但在他身边,她却不怕,绝壁上头晕,只把眼睛闭着。
玩得尽兴,回到客栈时,太阳早也落山。吃过一顿后,易过新任躺在大椅上睡。
徐永艳今晚却要和他换睡,易过新一再坚持,坚持不过,只道:“既然恁个说,我再开个房间去,都睡在床上。不然七尺之躯,怎能看着你睡椅子上?”
徐永艳道:“我又不是官家小姐,也没弱不禁风,这一年来,我一个人也风餐露宿过,怎么就不能睡了?”
易过新道:“我看不见的,自然没法了,但若看见了,岂能不管?”
徐永艳道:“那也不好,你不在身边,我闷燥,我害怕,睡不踏实。你不是说以后要保护我么?”
易过新笑道:“那就是了,反正婶婶也同意你嫁给我的,我们就一起睡上去,早点生个娃儿出来,我弄辆车载着你娘儿俩,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回去。两边老人家报个喜,当着娃儿满月,再办个结婚喜酒,三喜临门,美哉妙哉。”
易过新温言柔语,说的入骨三分。徐永艳满脸飞红,却听得心魂荡漾,面色更娇艳,吃吃的道:“哥哥臭美,没听说过:“做大不尊,狗咬畜生么?”
嘴里头是这么说,心里头却悠悠的往他说处想,魂儿早就坐在那意想中的车里去了。果真想着抱个娃儿在怀里,坐在他的车上。突然回过神来,简直羞的无地自容。
易过新道:“差了!差了!那是同胞亲兄妹才如此说,我们不是一个妈生来,管他狗咬畜生也好,咬吕洞宾也好。不然如此论下去,娃娃哪里生得出来?”
徐永艳含羞道:“你若真想个娃娃,我们明天去山里捡一个来便是了。”
易过新笑道:“又不是野兔獐子,怎么会捡得到?干嘛不我们自己生?”
徐永艳挨不住羞,脸蛋更红,低着头假装到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