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顽石通灵,无坚可摧。”
易过新见他们奈何不了这颗陨石,自己又不敢以力相加,只小心翼翼擦拭干净后,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哥哥们帮个忙,一整颗给她吞下去是了!”
吴定龙料想是这陨石一定弥足珍贵,所以他定是不舍得全部用掉。但眼前徐永艳生命危重至极,也是间不容发,还生希望已然渺茫,遂道:“少侠宽心,在下拙眼,也识得此石必是无价之宝,若医治得这个小妹妹,实乃奇缘佳话,江湖美事。我兄弟五人愿付千两白银,若你喜欢她时,娶了做个妻妾也好,鞍前马后,我们兄弟都愿听从。”
易过新听了这些言语,激动不已,暗暗惭愧,单膝跪下道:“小子不敢,拜谢几位哥哥尚且不及。怎敢望报?”
吴定龙不明就里,不知所措,急忙抢身扶起来,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易过新道:“当下救人要紧,事情的原委下后给哥哥们慢慢说个明白。”
吴定龙道:“要得,要得!那就我来帮忙给小妹子服下去。”
吴定龙撬开嘴巴,把石头放进徐永艳嘴里,却没法让她咽下去。一旁花木龙来抬着后颈,沐云来扶住双肩,吴定龙在小腹使力,下去了。
易过新眉峰深锁,不知是喜是愁,迟疑片刻,便将内力运行在周天,缓缓提起手掌,凌空虚罩在徐永艳上胸的膻中穴上。
银河真气自体内徐徐而出,缓缓注入其膻中,再扩向四肢百骸。同时,发内力将其护在垓心。
众人错愕,不明其然,看他漫不经心,耍不像耍,医不像医。说他是耍,倒却有运功疗伤的事,其病人危重,死亡只在须臾,耍却说不过去。说他是医,却一点儿医生治病的样子都没有,浑然一副漫不经心,笨脚拙手的。
众人正暗暗纳罕,斗然就发现房间里骤变。人人耳朵里嗡嗡乱叫,眼前一朵朵云彩,化作千万点飘散开来。
犹在错愕间,突感千针万刺戳遍全身,骇然目顾,全身都是霜花,并迅速蔓延凝结。
外露的肌肤渐渐皴裂,筋脉暴涨。昏昏糊糊中,如坠入万年冰窖,更像是站在寒彻心扉的暴风雪中,冷穿了五脏,冻彻了六腑。
一惊尚未吃下,二惊又来,众人瞠目结舌,都面面相窥做不得声。憋一口气在丹田,把全部内力家底都掏了出来用作御寒。
万里行站的稍远,又识得易过新的厉害,提前有了些预备之心,兼之脚下力大,挣脱鞋底坚冰,狼狈窜出门来,兀自冷得全身发抖,拳头紧紧握住,两排钢牙格格打战。
上下张望时,整个客栈的人因不知这其中的缘故,到处乱窜乱跳,一个个喊娘叫爷,号丧转叫一般。冷得皮开肉绽,哆嗦连连,摔爬跌滚,争先恐后的抢出大门去,远远躲了开来。
弹指一刹那,整座客栈已然成了灰白色,寒气弥漫,冰芒四射。
墙壁门窗上,栏台檐瓦处,冰霜正不住的蔓延。那些蟑虫鼠蚁,蜂蝶蜾蠃,沾着些儿就死,擦着点儿就亡,但凡碰触者,无一幸免。
万里行虽逃出门来,运了全力抵抗,却依旧吃寒不住,忙忙翻身跳下楼来,远远避开。与逃出来的众人回头看客栈时,就如一座冰山,正欻欻欻欻的响个不停,显然是在迅速结冰,突如其来的巨变,都惊得张大了嘴巴,错愕在场。
这客栈有多冷?有诗为证:
一点风动耳边生,
两眼金花云纷纷。
三更未到严霜起,
四壁怒结万年冰。
千年柱,百年桩,龙凤楼阁响咚咚。
龙褪甲,凤褪毛,冰山雪鸡换毛衣。
下冰幽冥十八殿,
上封大罗九重天。
霜花飘舞三万里,
此寒不该在人间。
房间里的情况更为凶险,自比外面严重数倍,一口气出将来,全是霜花。
吴定龙等人早就想逃,奈何脚下生冰,挣脱不了。
易过新早就看到不妙,不加思索,左手一扬,内力随臂滚滚而出。如泛滥的黄河滔滔不绝,在他几人周遭来回涌动,使寒气逼近不得。
奇寒一止,四人顿感如沐温泉,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虽是如此,还是被之前冻得心胆俱裂,皮开肉炸。
易过新银河真气依旧不收,也不敢收。他思量过,一旦与徐永艳体内的陨石接触到,就不能收,因为陨石的异能已将徐永艳全身脉络筋骨破碎,开始一点一点的修复,如途中断了开来,那点续命的心跳一停止,便是死了。
易过新知道这个厉害,不敢断开,只一成真气,不缓不急,源源而出。
开始时,为了小心干事,他用掌输,现在他直接将银河真气由体内外放,这样更加均匀,也更为有效。
他抽出身来,缓缓转对百里飞等人道:“诸位哥哥,是小弟事先不察,害了你们受冻,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花木龙见他说话自如,全没有受冻的现象,哆嗦着问道:“小伙子,你不冷么?”
易过新道:“我有一门独特的气功,挡得住大寒大热,这点冷,小弟吃得住,是以错认为是平常的冷,却不料你们抵挡不住。”
花木龙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