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大道蜿蜒曲折,在苍翠的群山之间飞舞回翔。金沙江涛拍两岸,奔流不息,在群山脚下咆哮怒吼,不止不休。
江岸一个叫黎明的小镇。川流不息的行人来来往往,不算太拥挤。徐永艳就夹杂在其中。路摊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服饰和胭脂抹粉,她已经不屑一顾,也决然没有心思放那上面。
再说她现在的口袋也越来越紧,尽管母亲快要搜空家底,也给不了她多少盘缠费。吃住的问题,马上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她自然也意识到了。
侧面有大江阻隔,她想过去并不方便,不过她并非一定要过去,向北直行也行。眼下是中午,今天她不打算再走,就留在这里宿夜。
她背着包裹走着,沉默而寡言,孤独而凄惶,走一会坐一会,似有无尽的心事。
与其他人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因为与众人不同,也就有人暗中盯了梢,远远关注着她,似乎对她颇有兴趣。
今天对她来说比较漫长,不容易才到晚上。白天转悠的时候看见一家小栈比较实惠,今晚打算便投宿那里。
捱到晚上,看天将黑,动身就去。一条小巷尚未走完,侧面斜刺里闪出来两条黑衣蒙面汉子,动作甚是麻利,几个照面,就将她捂嘴捆绑起来,装进一个麻袋里。
她连叫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绑了去,正惊恐之余,也被人扛着奔出了小镇,朝深山里直奔。
在这两个黑衣蒙面人后面,又远远的跟着一个没有蒙面的黑衣人。身法迅捷如风,一跃数丈,身形起落间,无声无息。简直如幽灵如鬼魅。
这速度要追上那两个人,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他始终保持这么远的距离,一直跟踪着,可见并不是一伙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徐永艳早被吓得魂飞天外,这些人将自己绑了来,到底要怎么样?只这么一想,顿时震碎了心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避无可避。
娇躯不住的颤抖,惊魂久久不定。想大喊大叫一番,盼万千里有一丝被救的希望,奈何嘴被捂住,丝毫发不出声音来,唯一获救的希望已成泡影,只不停的从鼻孔里哼哼闷吼,实已到了崩溃绝望的边缘。哼不得几声,惊恐气急交加,竟晕了过去。
那两个黑衣蒙面汉子,轮番扛着麻袋,径直往山谷深处疾奔。一路翻山越岭,跳沟过涧,一个时辰不到,就奔袭了三十多里,任然还在奔跑。
徐永艳悠悠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四盏高悬的油灯,明晃晃的火焰,如定格一般不闪不动。她所处的是一间宽大而豪华的屋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她慢慢发现自己已被人净身洗浴过,正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不由得胡思乱想,一切到底是结束了还是再待开始呢?
一个冷惊坐了起来,掀背一看,全身竟然就穿了一点点睡衣,那丰腴的身材和挺拔的!哪里掩盖得住,整个身态的轮廓,半隐半露的显现出来。
只见她全身颤抖,双手气得发直,紧闭的双唇因用力太过,已发青发紫,眼泪哗啦啦的滚眶而出。心里止不住的想,以后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以后我还能嫁了谁?
脑门里空空然,想要撞墙去死,但她性格柔弱,始终没有勇气。想要放声大哭一场,却也知道已然无用,于事无补。
突然仔细一想,事情倒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顺手往下身摸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仔细盘查一回,发现并未失身,终于安心了不少。
但马上又焦虑不安起来,心想:“是不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呢?”想到此处,惶恐万分。猛地里窜下床来,顾不得自己衣履在何处,直接就去开门,吱的一声,门果然顺手开来,但外面黑洞洞不见一物,只觉冷风斜斜扑面,止不住打了个哆嗦。暗想:“总是有路才对的,”于是直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左右摇摆着,不停的招呼,生怕有什么人就在左近,将自己一抱给搂了去。
疑心生暗鬼,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幕地里尖叫一声,回身夺门而入,忙不迭的关了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住的拍着胸膛,自己将自己吓得惨了。
宽大的房间里,床就放置在中心靠墙处,四个角落各有一具油灯点燃着,因门开风动,使火焰跳动起来,久久不能静止,更增加了几分诡秘。
墙壁上画有九个不同颜色,不同服饰,不同年龄的男人,高大威猛。让她看了更是产生恐惧,如临魔窟,如堕地狱。再也不敢回头去看。
另一侧摆放着一张梳妆台,置一铜镜,上面摆放的全是女人的化妆品。她轻轻侧过身去,有意无意的照了一下自己,却也无心观赏。
轻轻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并不是披头散发,于心又安了一截。
为了住最便宜的店,头发都十来天没有梳洗,一路落灰落尘,都已枯绣。但铜镜里,头发也洗得丝丝滑顺,脸上也基本补过一点妆。暗想:这些人难道要把自己梳洗打扮了再……,
她眉头紧锁,实在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一旁的衣柜和架子上,长衣短裙,丝绸罗绮,戒链镯环,各式各样的首饰妆饰,应有尽有。她全神贯注的看,一时忘我,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过去,伸手掂量起来,似乎在看那一样比较合身。这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