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顺着脚看过去,看到了一双逆天长腿。
再往上,是窄腰宽肩以及......盛时亦的脸。
面色除了冷便没有多余的情绪。
赵金峰缓了口气,转头骂人:“我艹你......”
话未说完,看清人后,声音就被他吞了回去。
盛时亦,申城盛家现任董事长原配所出的唯一的儿子,据说从小便是混不吝的主,虽早早就出了国留学,但只回国半年便又在申城名声大噪,如今在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远途医疗的ceo,是他的甲方。
盛时亦没看对面的赵金峰,正巧一个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路过,他开口:“车给我。”
服务员看他一眼,虽不认识,但也能看出他身份不凡,没多话就松开了手。
盛时亦脚尖踢了下推车,车身便换了个方向,车把手对准他,车头对准赵金峰。
“指着我骂我?”
“啊!”
“给我脸我不要?”
“呕!”
“还想艹我?”
“噗!”
每说一句话,盛时亦就踹车撞赵金峰一次,快准狠到没给别人留一分反应的时间。
三下结束,赵金峰已经从失声尖叫变为口中吐酒,最后变成了口中吐血。
而盛时亦的表情却平静到仿佛踹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沙袋,眼中丝毫多余的感情都没有。
旁边的服务员吓得后缩了几步,自己不敢上前,又害怕出事,只能向安久投去求助的目光。
安久怔怔地看着盛时亦,眼中回荡着的都是刚才他强词夺理、粗暴狠戾的形象。
这才是如今真正的他吗,这些年他到底变了多少?
眼看着盛时亦还要动脚来第四下,安久忙从震惊中回过神道:“好了,够了。”
盛时亦没收脚,但也没再踹上去,他将小推车往旁边一丢,赵金峰吓得倒地,地上多了一滩不明液体。
盛时亦没看安久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安久叫住他:“小亦。”
盛时亦顿了下,终究还是蹙着眉开了口:“有事?”
安久一时没组织好语言,即使她表面再淡定,见到盛时亦漠然又凶狠的一面,内心的波动也无法轻易平静下来。
但她还是很快梳理好情绪道:“你刚才太冲动了。”
“我,冲动?”盛时亦的眸子里露出了几分自嘲。
安久知道盛时亦误会了,她不是想批评他,解释道:“这里有摄像头,你会被拍下来。”
盛时亦反问:“所以呢?”
安久皱起眉:“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会又怎么样,又不需要你帮我解决。”盛时亦的语气很不在意。
安久愣住,明显没想到盛时亦会这么说。
刚才是盛时亦先动手,即使她能说他是为了帮她,可警察来了他也是负大部分责任,他怎么能这么不放在心上?
安久尽量不让自己以责怪的语气说话:“小亦,我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你现在的性格怎么样,是我过去没照顾好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不管怎样,刚才那样的事你都不应该做,以后做事前你要多考虑你自己。”
盛时亦呵笑,好像在嘲笑安久的不自量力:“你要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安久刚要开口,盛时亦便已经冷下了脸:“别再用上次姐姐的说辞,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安久想起他所谓的同样的话是什么了:你算我哪门子姐姐,你是我妈生的还是我爸生的,有事就说事,别拿什么姐弟情出来管我。
他好像看破了她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了她的自以为是。
安久顿了下才道:“虽然没有血缘,但我们是亲人,你是我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
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早就是她刻进骨血里的记忆,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把记忆剥离。
如果幼时的相处和陪伴都不作数,那什么样的情感才作数呢?
盛时亦勾起唇角,讽刺之意不言而喻:“你还记得当初的事?”
安久点头:“记得。”
盛时亦正准备说什么,一群人忙赶上了二楼。
为首的经理是被服务生的消息给吓来的,虽然夜店打架斗殴事件常见,但赵金峰是这边的vip会员,如果在这出了事他们不好交代。
经理原本上楼前还想着该怎么帮赵金峰出头,结果上来后看到盛时亦,忙道:“盛少怎么在这?”
说罢,转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史相武;“史少也在这?”
史相武这才从连番的惊吓中回过神:“别叫我史少。”
史这个姓和少连在一起,就总觉得怪怪的,反正不怎么好听。
经理马屁没拍好拍在了马蹄上,一时之间没接上话,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盛时亦看着地上的赵金峰:“人都因为你来了,你想怎么处理?”
赵金峰湿透的裤子和浑身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他刚才的羞辱,可盛时亦他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道:“是我不小心冲撞了盛少,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