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松逸气得扭头瞪了松瑶一眼:“你还笑?若不是因为去找你,就凭他,根本不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说着,气闷闷地坐到凳子上,仍不住骂道:“这小子没点规矩,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片刻后,屋外有人哼着小调,朝这边走来。听声音正是尤长安!松逸立刻从凳子上弹起来,大步向门外去。
尤长安一进门,便问候道:“师兄,你回来啦。松瑶,你也在啊!”
接着,径直去桌上倒茶水喝,若无其事一般。
松逸见状,怒喝一声:“时不羽!”
尤长安没设防,惊了一大跳,茶杯差点没拿稳。
松瑶看着于心不忍,埋怨道:“二哥,你吓到他了!”
松逸悻悻然道:“吓死他才好!”
“时不羽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哥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待他的吗?”
“你别拿这个压我!”松逸这次显然不买账,怒视尤长安,“你刚才为何跳窗出去?全然没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尤长安听了这话,才想起跳窗之事。难怪松逸会发这么大火。
“并非我不把师兄放在眼里,要是换成师姐把我关在这,我也会跳。”
“你……”
“师兄,你别生气。这都是我的不是,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自行跳窗。你看,这不遭报应了么,身上的酒都被容景拿走了。”
听了容景收酒的事,松逸先是半信半疑,随后感觉意外。难道先前容景来找尤长安,只是为了酒的事?
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他早就看不惯尤长安日日饮酒。
松逸的气稍稍消了一点,禁不住调侃道:“我看啊,若不是酒被拿走,你绝不会就这么回来。”
“那倒是……”
松逸甩了尤长安一眼:“你说什么?”见她止声,才没追究。
松瑶却为尤长安感到可惜,叹道:“时不羽,那些酒是你费了好大劲,才从山下那店主买来的,如今全被拿走了,你往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喝呗!”松逸在一旁不痛不痒地应道,“好了,往后不许再提酒的事!你们留在房里,我去找姐姐说说今天的事。记住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否则,松氏门规伺候!”
见二人还算老实,松逸才放心出去。
待他走远,松瑶将房门关上,转身走到墙边的衣柜前,踮了踮脚,从那衣柜顶上取下一个坛子。
尤长安惊讶:“这是?”
“是你上次给二哥留的酒。他一直没喝!”说着,松瑶将酒坛递给她,“你拿去喝吧,我不会告诉二哥的!”
“平白没了一坛酒,他怎会不知道?”
“那……那就说我不小心打碎了!”松瑶眼神露出诚挚。
尤长安愣了一下,问:“不怕他骂你?”
松瑶脸上闪过一丝惧色,随即她又笑着说道:“由小到大,我经常挨骂,已经习惯了!”
尤长安顿了片刻,伸手接过那酒坛,揭下坛口的油纸,嗅了嗅,酒香浓郁。然而,她没喝,又用那油纸将坛口封好。
松瑶疑惑:“你怎么不喝啊?”
尤长安笑道:“刚才那一闻,算是喝过了。”而后走到衣柜前,将那坛酒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门口站着容景和刚才稍瘦削的竹氏弟子。
“松瑶姑娘也在啊。”容景恭敬问候了一句,随后目光转向尤长安,“时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衣柜顶上的酒坛。跟来的竹氏弟子也注意到了,低语:“少主真是料事如神,这房里果然还藏有酒!”
容景点点头。二人来时,竹涣曾说过,尤长安既然爱喝酒,除了她手里携的两坛酒,兴许卧房里还藏有酒,让多留意留意,不要被她蒙混过去。
眼下已证实竹涣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