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捶了一拳。
我见她下手如此狠辣,也就很配合地装了一下“痛”,这才被放过,一起走往城外的小河边。
那条河叫美阳河,发源于桥山石槽涧,集水汇流,由西南而东,经黄堆、南阳、法门、建和,流入湋水。
虽然称为河,却更没有明显的堤,它穿行于山谷之间,在两排稀疏的笔直的白杨裹夹着水流一路向东,没入沟壑之间。
河面时窄时宽,河水清澈,鱼虾在软软的水草中游戏,不远处的一丛芦苇像古代浣纱的美女,偷偷将水中自己的倩影细细瞧。
在河水拐弯处高台之上有一片楼房,那里就是我们曾经上过的高中。
“你不是去西安了吗?”到了人影稀少处,她轻声问我。
“去了,又回来了!”我答道。
“还去吗?”她又问。
“去,我在那边找好了工作!”我如实坦白。之后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前些日子有一些你的传言,说你……”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先开了口,而且一开口就直奔我的要害。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有病!”我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羊癫疯”三个字,所以赶忙以主动承认来打断她。
她“哦”了一声,又不再说话。
此时,天上蓝得像水洗过,没有一丝云。有微风吹过,摇动了河边的芦苇,又在远处宽广的河面上掀起层层涟漪。
“我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国庆!”她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