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星光隐去,月晕骤起,悬挂在灵堂前的丧幡扬起,风来了。
说风来,风就来,而且一来就很疯狂。渠堤上高高的白杨树弯下去的腰就没有再直起,灵堂周围的花圈瞬间就被吹上了天。
中午的暴雨来得甚是蹊跷,午夜的狂风刮得也很意外,却都不是我亲眼所见。
那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等我回来,雨已停,风已过,没有任何异常,唯有刘家沟方向的树杈上,还挂着许多长长纸幡,在青天白日下随风招手。
我是从老光棍老杜的口中听说这“奇风怪雨”的,当时我在灵堂前跪着,而他正在三步开外的礼桌旁与人闲聊。可能是知道我才回来,也可能知道我在听,所以他讲得格外地细致、清晰。
我认为,八月正是多风多雨的季节,这不过是一种巧合。可是第二天八婆出殡发生的两件怪事,就彻底推翻了这个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