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自己的路,还要带着其他的人顽强的走下去,真是孺子可教也。
正说着,突然有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无疾,快去看看吧,宗主上吐下泻越来越厉害了。”
“什么?快走!”
张无疾?叶凡还是没什么印象,于是就跟着二虎跑过去。
只见一个帐篷里只有一个老头躺在地上,周围到处是污秽之物。所有的人都避而远去。
张无疾就要走过去,被叶凡一把拽住。
“等会儿,这样去不行。所有的排泄物都要隔离掩埋。任何碰触他的人都要好好洗手。”
老头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皮肤饱满,并无严重脱水征兆。
张无疾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不再向前,而是跪在地上,伤心的说道:“宗主,现在药材价格堪比金价,无疾手无寸金,还是没有办法,能保住您的性命。但是请您放心,只要无疾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让我们张家活下去。”
“无疾,没事,谁都会死,不是你的错。你要记住,就算张家只剩下一人,也不能沦为任人践踏的奴仆。家被淹了可以再建,得不到救助,我们可以靠自己。但是张家的灵魂没了,就只能成为没有骨气的草包游魂。”
“宗主教训的是。”
叶凡却在一边咂舌,不以为意。
老头眼神敏锐,突然看向叶凡,“你是谁?什么意思?”
“张宗主是吧,在下只是籍籍无名之辈。可是在下对张宗主的话却不敢苟同。在下认为是不是奴仆跟有没有骨气是两码事。奴仆是个身份,骨气是气节。世家公子也有没骨气的,奴仆厉害了也可成为将军。”
“胡言乱语,你这叫强词夺理,偷换概念。无疾,你可别听信谗言!”
二虎赶紧挡在叶凡身前说道:“张宗主,这是我昨晚刚捡到的小乞丐,不懂规矩。”
叶凡被徒弟护在身后,觉得不是回事,这下受到关注,自然是连躲都不躲,总得有点师父的样子嘛。
二虎还在一边说一边给张无疾使眼色,“张大哥,快帮忙说几句话啊。”
张无疾面露疑问,似在回话又似在自言自语,“其实,他的话也有些道理。”
“你,你们。。”他这一着急,又吐出一大口。
“宗主,是无疾的错,您别动怒,保重身体啊。”
“唉,算了,我时日不多了了,也说不动你们了。想不到,百年张家竟然毁于我手。可悲可叹,呜呼哀哉!”
“呵呵,”叶凡推开二虎,不紧不慢的说道,“依在下看来,你这一宗之主也不过如此,还不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你!”张无疾气得站起身护在张宗主身前骂道,“你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孩懂什么?”
“哼!无疾,让他说,我倒要听听他这十四五岁的小屁孩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叶凡微微一笑,一点不气,“我说的少年是他,可不是我。宗主误饮脏水,身体抱恙,但并非病入膏肓,却不知道打理自己的生活,周围污物一片无人清理,自己也不想着换个地方,得过且过,还妄谈所谓的尊严。现在只是有些症状便言及生死,着实尚早。而这少年不但懂得自力更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还想着带别的兄弟某条生路。两者相比,高下立见,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你是说,我们宗主的病可以医治?但是我们去哪里找药啊?”
“张宗主如果能打起精神,结果尚未可知。不管怎样,既然都有托付别人重振家族的心思,为何不自己努努力先活下来,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张无疾看向叶凡,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小兄弟,你有办法?”
“张宗主周围并无一人照顾,说明大伙儿都知道此病可传染,但是却放任污物不管,必然后患无穷。其实,这病只是经口传染。说白了,大伙儿要把周围的污秽尽快清除掩埋。充分洗手,所有入嘴的东西和他接触的衣物用具等全要沸水消毒!做好卫生,便可控制。至于张宗主的情况稍有复杂。宗主这几天不能吃饭,而要喝在下配置的水。撑过几天不再恶化就能平安!”
张无疾双眼微眯,向前几步靠近叶凡,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不可思议的指着她叫到:“你,你是三不问的那个小神医!”
“嗯?你知道三不问?”
“你当初救了皇上的命却被打发到镇西。我还跟着你一起给皇上开腹取出的箭矢。你想起来了吗?我去三不问找的你,亲自护送你去的皇宫。我那时是羽林军的左郎将啊!”
“哦,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这次换二虎找不着门了,“等等,你们说的都是啥,怎么还扯上皇上了?谁是小神医?三不问又是何处?”
叶凡突然指向二虎的身后,“呀,李将军”。
二虎一听,吓的一转身,却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才知道上了当,但是这时他身上已经被人碰了好几下。而他四处寻找始作俑者,却只能看到她诡异的身影,最后停留在他面前轻松的拍手。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四周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虎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