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个女人阴森的笑声令叶凡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跳入水中,向岸边游去。
这个陈景然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怪不得周云翊让她不要与之接触。
她这个人怎么总是看错人,先前救了豹尾两次,换来一夜的羞辱折磨。现在她又招惹了他,还许下了承诺,此人却是如此丧心病狂,衣冠禽兽,这一路上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把她迷晕了一路究竟想干什么?
她现在该怎么办?逃跑?
狼牙坠!她的狼牙坠!
不行,她一定要拿回来!
上岸后,她稳定心神,准备趁夜色先查探一番。
奇怪,偌大的府邸,虽干净整洁,却没什么人。她赤着脚隐于暗处的青石路一处挨着一处的找过去。终于发现了隐于树上的几处暗卫。
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一些人声,叶凡隐藏身形,悄无声息,行动如风,迅速的接近声音的来源,恰到好处隐藏在一侧的屋顶。
这个位置既能看到大院的情况,又不至于被人发现。
大院里站了三四十号人,一个个气势汹汹,义愤填膺,以一个中年男子为中心,站在陈景然的对面。
陈景然淡定的侧身立于大院的正中,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生冷,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三叔,叫你一声三叔是看在侄儿已故的父亲份上。今日你带这么多的人来侄儿府上耀武扬威,可是抱歉得很,侄儿也看不到啊!”
他对面是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但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显得很不协调。他冷哼一声:“景然,宗主之位是家族重中之重,岂能当做儿戏?”
“吆,敢问三叔,小侄在何处将宗主之位当做儿戏了?”陈景然把玩着手里的青玉笛,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将陈家与南越划清界限,将陈家多年的经营弃之敝履,终日隐藏于深山老林之中,置族人利益于不顾,有何脸面占据这宗主之位?”
陈三爷身旁的人不断地附和: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就凭点嘴上功夫就想一人独占陈塘庄,论资历,论人脉都不及三爷的一根手指。”
“自打他当了宗主,我们陈家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都不敢打出陈家封号,跟只缩头乌龟一样,只能做点小生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落川陈塘庄,陈家的隐世居所。
陈景然拿起青玉笛指向陈三爷,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你,当初贪图荣华富贵,撺掇故去的老太爷送自己的亲姐入宫,南越战败后不但舍弃了自己的亲姐成为北楚狗皇帝的胯下之奴,更是冠冕堂皇的将我们陈家一代子弟尽数送入冥府,给人做牛做马,当狗乱叫。”
说道这里他苦笑一声:“呵呵,都怪我们家这绝世的容颜,怀璧其罪,没有能力自保,还到处去炫耀,差一点就断送了陈家的命脉,今天你也有脸跟我提南越的事。哼!”
他说的咄咄逼人,正中陈三爷的软肋,这也是陈三爷一直受人诟病的地方,顿时面红耳赤,沉默不语。
叶凡在一旁也听的清楚,想起曾经街头巷尾的议论,难道他说的亲姐就是南越的皇后?竟是陈家人?这个陈景然虽然并非善类,但也算是一个明白人。
这时,从侧面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景然是我们几个老头按照家规选出来的宗主,有能力有担当,他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妥。你们还是回去吧。”
陈景然听到老者的声音马上收起玩世不恭,尊敬的低头行礼。
“二太爷,不是我有意刁难。现在江北大乱,流民遍地,粮食医药涨到天价,世族没落,江北的大世家优秀子弟甚至沦为奴仆。各个身处事外的世家门派都在企图分一杯羹。我们陈家本来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由于龟缩在深山老林,连名号都不敢打出。”
白发老者摸摸胡子看向陈景然,“竟然,此事你怎么看?”
陈景然恭敬一拜,言语无波的说道:“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我陈家在南越战败后损失惨重,义举尚无能力,只需韬光养晦。”
“呵~你个烟柳巷的小杂种也好意思妄称君子。”不知从哪蹦出来一个声音。
陈景然双眼微眯,面露不悦,不待他有任何动作。他身旁的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中年男子突然暴起,瞬间转移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头顶,手上青气倾泻而出。那人顿时双眼睁大,一脸惊恐,全身抖如筛糠,跪在地上。
“饶~饶命~,宗主~我再也不敢了~,三爷,救我~不要~啊~”他面色惨白,双眼无神,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里不停的喊着饶命,下面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场面突然变得沉重,落针可闻,没有人敢说话。
这是?叶凡对眼前的变故吃了一惊。首先那人脚下速度极快,跟她的速度有的一拼,而且仔细看来,他并没有真正抓住那人的头,手上用力很猛竟没把人打晕,却把他吓尿了,真的恐怖。
陈景然突然冷笑一声,“他说的也没错,谁让我爹这个前任宗主爱上了烟柳巷的我娘,还给了我娘这个夫人的身份,现在就剩下了我这个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