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员痕迹”。
另有一位将领急道:“将军,这可怎么办?”
萧寒冷静的分析:“冷静,慌什么!此处为凉州地界,这群人不声不响,声东击西,目标明确,行动迅速,显然有备而来。但是正所谓雁过留痕。官银由大军护送,竟敢来抢,定不是宵小之辈,很可能是个组织,稍安勿躁,先全军戒备,等待左副将消息”。
叶凡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看着萧寒平日里不善言辞、反应迟钝,没想到将军做得有模有样,沉着镇定,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刮目相看,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敬意。
过了很久,才听见左副将骂骂咧咧的过来,“哼,这群泥巴棍子,打不过就知道跑,他娘的,这什么破林子,啥也看不见。”
眼见几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放到萧将身前。左副将报:“将军,那贼人跑的忒快,我们快追上他们时,这群崽子居然打烂一箱子,将官银散落的哪都是,都怪卑职,分了心,这大雾也忒让人闹心,转眼就看不见人了。我寻思抬这么重的箱子能走多快,追赶到河边,没想到贼人忒狡诈,钻到水里就不见踪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贼人跑路,气死老子了”。
萧寒看着追回的官银,想了一下,似乎拿定了注意,道:“众将听令,我们大军行进至此,本来我们兰陵军有原则,冻死不拆屋,饿死不虏掠,并不打算过凉州,叨扰官府百姓。但是今天发生如此之事,实在不可接受。其一,大军中丢失官银,有负重托,难以向上交代;其二、我北楚目前无战事,此处乃凉州城边,居然有如此贼人组织存在,匪夷所思。左副将责令你整顿军队,暂时停止行军,不要轻举妄动,等本将军回来。右副将与我带几人进城去会会这凉州刺史,本将军倒要看看这刺史是怎么当的”。萧寒说话不徐不疾,但是掷地有声,众将得令,无一不从。
叶凡一听萧寒要去凉州,便有些担心,总觉得此行肯定不太平,万一有个闪失,这三万大军可怎么办,心里刚夸了萧寒半天,现在又觉得很不靠谱。
萧寒瞥了一眼叶凡,看着这丫头不言语却不以为是的表情,故意从她身边走过,低声说:“怎么,你不去?”
叶凡抬头眼珠子转了转,赶紧回道:“去去,当然去,嘿嘿”。
第二日,凉州城内慢悠悠走来一位锦袍公子,黑发飘逸,吹落于胸,眉梢几捋碎发更显风流倜傥,皮肤白净、两撇小胡子更显俏皮多情,此人正是萧寒。
叶凡则直接被打扮成衣服破旧、土头土脸的小厮,加上个子不高,站在萧寒旁边,直接就被忽略了。她心里嘀咕,小厮就小厮,衣服像乞丐不说,至于再往脸上抹层灰吗?这绝对是诚心的,哼。
右副将则像模像样的转变为孙管家,老成稳重,倒像本色演出。其余人马皆留在军营待命。
早春尚寒,凉州城内仍是一片寂寥。街头一群小乞丐看到面生贵人一窝蜂跑过来,敲着碗,跪在路上,挡住萧寒等人的去路。
孙管家一步向前,各给了几文钱打发:“走走走,一边去”。
叶凡倒是很好奇,在京都很少看到小乞丐,没想到一进凉州城就来了一小群。倒不是京都没有乞丐,据叶凡所知,京都街头的流浪人口不是被暗中领走,就是被暗中处理了,偶尔见到几个零零散散的,过不了几日便不知去向。于是低声跟萧寒说了一句:“分头行动”,就转身混在这群乞丐中不见身影。
萧寒怕暴露只能在心里骂,这丫头给她打扮成乞丐样,是怕出危险,没想到她就真当乞丐去了。
小乞丐领头的不过十三四,一头碎发,直冲上天。大家跑到街角一处破屋,看起来像是他们的据点,所有人都把钱放在树桩上,其中一小童稚气未脱用手点到:“一、二、三、、、六”,乞丐头将他的手往旁边一拨:“毛蛋,你闪一边,别瞎数,一共五十三文,够几天裹腹了”。说完仔细的将钱包好,揣在怀里。这时一抬头看见叶凡这个新面孔,马上抱紧胸口的钱袋,喊道:“你是谁,哪条街的?”
叶凡狡黠一笑,往他身后一指,大声说道:“那是谁?!”
乞丐头下意识回头,感觉不对,赶紧回看,怀里已经空无一物,钱袋已经在那个新面孔手里,马上气道:“你,找,死”。
叶凡抛了几下钱袋,做了个鬼脸,挑衅道:“吆~年龄不大,语气不小,有本事抢到手,我以后跟你混,没本事以后就听我的”。
乞丐头气得牙痒痒,大声道:“大伙一起上,他就一个人”。只见这群小乞丐倒是行动迅速,身形灵巧,但是由于未经训练,毫无章法,只是一窝蜂扑向叶凡,结果扑腾了半天,叶凡早就闪在一边,几十个回合下来,小乞丐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地,叶凡反而轻松的坐在墙头,愉快的说道:“怎么样,打不过我吧,想不想学?”
乞丐头垂头丧气,低声说道:“我们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前两天还饿死了一个丫头,现在好容易堵到一个冤大头,讨到点钱,结果还被你戏弄,你想当头,没问题,但是你必须照顾好毛蛋他们”。
小乞丐还有点头领的意思。这群孩子这么可怜,叶凡不忍心再逗弄了,于是跳下墙头,走到乞丐头身前,把钱袋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