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宏没死,我救了他。云翊哥哥的事情被我搅黄了。”
没想到叶逍遥却摆摆手:“这事,翊儿知道,不怪你。你们俩孩子的事爹爹我就不掺和了。”
是吗,这么大的事,他也能原谅吗?他果然是个重情重诺的人,只可惜。。。
“那。。。他还好吗?”
“身子差点,又毒发了,折腾了三天多才好。武灵也减退不少,所以不好来京都城里。你要去看他吗?”
叶凡体力耗尽,现在不过是强撑,她一身的伤痛,又如何去见人。
“我累了,你帮我问他好吧。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有问题。”
“闺女,都好几个问题了。”
叶凡白了他一眼:“我会千里传音,开的可是冥王的死亡之花,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丫头会的东西那么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叶逍遥老奸巨猾就是不咬钩,叶凡只好放大招:“我要去冥府,找风刃咒的解药!”
“什么?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的小祖宗哎,咱们不去冥府,那里不好。况且翊儿的风刃咒也不是在冥府中的,是在。。”
“宫中,陈太监对不对?但是他怎么会给解药?而且我感觉他也不知道解法,所以我要去冥府找。”
果然是这样,原来周云翊一直都知道,而且宁可告诉叶逍遥也不告诉她。所以她还是不值得他信任,或者说没那么可靠。她太弱了。
“哎呀!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不行,我得告诉家里那位,我可管不了。”
叶逍遥拿华英夫人吓唬她,她不得不买账,只能先缓缓:“那你告诉我,我与冥王究竟有什么关系?”
叶逍遥语塞:“这,这个问题还不到时候,不好说。”
“不好说,也就是果然有关!”
“哎呀!凡儿,不是爹爹瞒你。你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冥王死了,你又傻,呃睡了,中间发生什么事,爹爹也不清楚啊。而且你看看你经脉不通,不能御灵,但是魔灵一点就通,一学就会,爹爹也是害怕啊。咱不沾冥府好不好。”
“那我不能御灵跟那个冥王有没有关系?”
“不好说。”
叶凡也没指望叶逍遥就能告诉她,要想说早就说了。估计再问下去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洗一洗吧,也换件衣服。忠伯说,三不问正在杀羊,一会儿要请姑娘去。”
叶逍遥便边比划便用口型说:“爹爹先走啦!”一阵风人就没影了。
回到卧房,叶凡劝退了下人。脱光了衣服,走到铜镜前。镜中人身上一道道的伤痕正在愈合,胸口的一朵红花还是那样的扎眼,如同一枚耻辱的烙印。虽然她以前也受过很多伤,但是从没有过今日这般痛彻心扉。
她不敢坐到浴桶洗,因为那里太舒服了,她会睡着。她还没有去看受她牵累的小六。
忠伯为她准备了她最喜欢的广袖碧纱半柳儒裙,衣服很薄却很御寒,袖口内含隐袋,正好藏几根毛峰防身。往日的她穿起来如同仙子一般,然而她现在却不得不包一个不相称的大围脖,再披一个大的斗篷遮挡伤口。为了掩盖苍白的面色,她找人要了胭脂眉黛,一切弄好,收拾心情,她才敢出门。
来到三不问时,得知安平侯差人送了一只整羊,几旦鲜菜,大伙儿都在分羊备菜和面买酒,架了口大锅在院子里炖羊骨羊排。
郑文风闻讯赶来,正赶上大伙刚开始哄抢羊肉,有说有笑,气的腮帮子一股一股的,瞪着眼质问叶凡:“好啊,你,大臭凡,火急火燎忽悠我送你出城,你丫的竟然不告而别;枉费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现在你居然在这里又吃又笑,哼,我们的友谊就此作罢。”说罢一甩袖子,头一歪,下巴朝天,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凡瞧着郑文风发脾气的熊样,又想起自己有错在前,就索性服软,柔声细语的说道:“文风哥哥,我这不也是事出突然,没办法嘛。”
她边说边拉着郑文风的衣袖撒娇:“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下次再也不敢了。文风哥哥,你看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正好,来来,小妹我喝酒自罚,哥哥你尝尝涮肉,老好吃了。”
她本就大眼小脸,今天打扮又刻意遮挡,整张脸就剩下俩眼,显得更加的可爱动人,郑文风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一会儿功夫,郑文风已经开吃开涮,跟大家闹在一起,几杯小酒下去,什么不辞而别早已不记得了。
小六也逐渐恢复了,但是记忆却没有回来。
“小凡,我记得你要教我医术,啥时候开始呢?”
叶凡已经决定不再轻易把医术教与他人,所以就转开话题:“六子,那有什么好学的!我要离开京都了,以后也不开医馆了。”
鲁先生叹了口气,原来叶凡已经把三不问的地契给了他,还找人把三不问的牌匾也拆了下来。她做的决绝,他都来不及拒绝。
众人吃喝尽兴,郑文风和小六已经抱在一起,一会儿痛说叶凡的莽撞随意,一会儿又夸叶凡绝对靠得住,歪歪倒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不知所云。其余人也喝的东倒西歪,行令互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