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行治疗,伤口尚未愈合,万一有个闪失,民女万死难赎。”
叶凡伏跪在地,字字虔诚,句句诛心。陈太监要是把人逼急了,到时来个鱼死网破,损失最大的还是赵宏。这利害关系他岂能不知,无非就是打个杀威棍,让她知道尊卑贵贱。
“哼!”又一鞭子从侧面打来,下手毫不留情,甚至增加了几分灵力,将叶凡掀到了一边,鞭尾沿着肩膀耳前划破了她的脸颊,耳朵里嗡嗡作响。这鞭子的力度恰到好处,既能让叶凡疼得起不来,又不至于伤及要害。
“进了皇宫能自保都是奢求,你还想逞英雄保别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一鞭子是再赏你一个教训。”
陈太监走到了小六面前,施术抹掉了小六的记忆,让张无疾带人离开。然后他打了一响指,“杀”字一出,殿里的所有宫女太监一个不留统统被灭口了。
叶凡趴在地上看不到全貌,但是却能感知到大殿内的灵力波动和叫喊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宏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大殿内也重新换了批人,沾血的物件儿焕然一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是要伺候陛下吗?还在那装死?”
大殿内落针可闻,叶凡挣扎着爬起来,半跪半起为赵宏更换了沾血的纱布,然后被勒令跪在一个角落里候着。
过了没多久,赵宏悠悠转醒,陈太监喜笑颜开,立刻招呼宫女上前伺候。一众问安的妃嫔、大臣们络绎不绝。人皇遇袭,大臣们要看望表明忠君;妃嫔们要问安,表示关心;人皇要迎接这些好意,表现出强大。
没有人注意或者在意角落里跪着的人,一身血污。
叶凡疲惫不堪,困倦至极,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她终于熬不住,歪倒在一边,晕了过去。
。。。
冷,好冷,叶凡梦见自己走在白茫茫的一片冰雪里,周云翊的身影就在前面,她一直跟着他,追着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凛冽的寒风越来越大,刮的脸上、身上针扎一样的疼,身体越来越冷了。
突然间的一阵剧痛,她惊醒过来。
“醒了?”陈太监正拿着皮鞭站在她面前。
叶凡意识到她现在被绑在木架上,置身于一个刑房之内,身上被凉水浇透,冻得她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折磨她?何至于此呢?
“几个时辰不管你,就擅自睡去。叫都叫不醒,谁惯的毛病!”
叶凡觉得陈太监的话莫名其妙,叫不醒自然是没睡够,可是她怎么回答?
“问你话呢!”
鞭子又无情的抽过来,带着灵力打在了她原来的伤口上,疼的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不知道。”
“哈哈。有意思。陛下需要你伺候,你却在睡觉,触怒龙颜,若不是慈悲大师说要留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叶凡苦笑:“我可谢谢大师了。”
鞭子又抽了过来,为什么?
“贱民就是不懂规矩。”
叶凡懂了,应该说民女或者贱民,也许就能少挨打了。
“陛下还需要人伺候,咱家瞧着你也算有点能耐,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老这么睡可不行,今日就让你长长见识。”
陈太监抓起叶凡的头发,把一个瓷碗递到她的眼前。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几十个红色的小虫子扭在一起,叶凡闭上眼睛,胃口一阵翻江倒海。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令人恐惧。
“不,不,不要。”
“哈哈,你知道咱家要干什么?”
叶凡摇摇头,“不,民女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民女吧。”
陈太监一声奸笑,犹如恶魔般露出尖锐的獠牙。
“呵呵,放了你,谁放了咱家?咱家要是就这样放你出宫,恐怕会后患无穷。这个叫做蛊虫,是咱家专治的血蛊,只受咱家的控制。它们会沿着你的伤口怕进去,直到找到心头肉扎根,不停的吸食你的心头血,快速的长大再长大,直到再也装不下,然后嘭的一声,碎成一片,犹如在你的心头开了花。对一般的死士,3-5只就差不多了,让咱家看看小神医你能受得住几只呢?”
血蛊?叶凡记得《酆都记》里提到过,这是冥府的一大禁术,可是为什么陈太监会用?难道他是冥府的人?不,不对,他对赵宏的关心不假。难道是冥府逃出来的?若是如此,周云翊是赵宏下令抓的人,那么他身上的寒毒和法术来自冥府也就顺理成章。她不由得深深凝视着陈太监,一股沉重的恨意涌上心头,就是这个人,令周云翊痛不欲生,如今又要对她。。。
她眼神里的怨气彻底激怒了陈太监。他用锁链勒住她的脖子,塞了口巾,然后将那小红虫一只一只的放到她脖颈的伤口上。
那些个小虫子从她的皮下一路蠕动着钻到她的胸口,痛的她浑身哆嗦,直冒冷汗。然而屋子里面却只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和她的闷哼。叶凡生平第一次萌生了杀意,巨大的愤怒令她无法再委曲求全。
陈太监双眼微眯,他已经连续放了十余只,眼前这个贪睡的小丫头刚才还在求饶,现在却一声不吭。
“有意思。咱家的血蛊还没用过这么多,既然你受得住,那咱家就见识见识能开出什么样的绝色。”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