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般情况,互有制约,说什么都是空话,王爷,驸马爷,不如让姜相去城头与大长公主谈判罢。是鱼死网破还是皆大欢喜,一切交给大长公主决断!”
凭楼轶几人是打不开这个城门的,林荃不配合,夏允珣的暗龙卫也没把握在护住几位主子的情况下,冲破封锁打开城门。
见此,覃程怒目相视,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个墙头草。
但楼轶一摆手,现在不是苛责的时候,否则,把这颗墙头草彻底推向姜华城,自己等人就彻底成了阶下囚。
任由姜华城拿着威胁夏明昭。
楼轶闭上眼,轻叹:
“谈判吧!”
……
太尉高俭没想到,一次平平常常的被召入宫,竟被扣留在宫中,不许回家了。
和他一起被扣留的,还有包括安国公赵端、都察院御史大夫陈启、翰林院周正卿等五十余名肱股重臣。
而干出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贵妃姜思澜。
那个女人不但没让他们这些臣子见到皇上,还拿着禁卫军令牌控制了整座皇宫!
妖妃祸国!
果然是妖妃祸国!
他就知道,当初万万不该让这个女人在侍奉过先帝之后,还继续留在当今皇上身边。
虽说当今天子夏明诚有诸多坏毛病,不是个明君,也做了许多心狠的错事,但在安国公赵端看来,一国之君手段狠辣并不是错处,错就错在,夏明诚本身不是个好人,身边还有个蛊惑人心的妖妃作祸,更错的是,将权力交给一个妄图掌政的奸臣姜华城。
妖妃+奸臣!
何愁皇位不保?
高俭的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
他不喜欢夏明诚,也隐约猜到就知道,大长公主的旧部覃程搞的那些小动作,但他内心深处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夏明诚能够正视自己的错处和短板,将大宁朝打理得安宁富足,一方面他欣赏大长公主的为人处事和本领。
他可以预见,皇家兄妹若能够强强联手、取长补短,大宁朝将会走上从未有过的盛世安康。
所以,他一直都努力规劝皇上,暗暗保护大长公主,他想着,尽自己的能力保证大宁不内耗。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夏明诚太小心眼了,脾气随着年龄增长越发阴晴古怪,并视大长公主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为后快。
高俭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败,最终,他放弃了,反正自己年岁已高,干脆就当个难得糊涂的老翁吧!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万万没想到,大长公主夏明昭反了。
更没想到的是,为了阻止大长公主,当今天子竟然会拿自己这些臣子的命来威胁对方。
这……
这何其不智!
这何其荒谬!
高俭气得白胡子根根竖起,有种心哀莫过于心死的失望,他大喝:
“来人,本太尉要见陛下!”
“太尉大人,您年纪大了,别这么大火气!”
夏明诚没来,姜思澜来了,她娇声一笑:
“本宫说过,除了本宫,陛下谁也不见。”
“本太尉为三公之一,陛下怎可不见!”
高俭更气,他本来就年纪大了,气得身子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能死去的模样。
安国公赵瑞见状,赶紧扶了他一把,也喝道:
“澜贵妃,后宫不得参政,速速去请陛下前来,否则,莫怪本侯要闯祖庙了!”
“来人,将安国公请到偏殿喝茶!”
姜思澜一声令下,当即,几个面容陌生的“禁卫”冲进来,抓起赵端就往外拖。
见这个架势,哪里是去喝茶,分明是囚禁,甚至夺命。
安国公祖上不凡,有随时进祖庙告状的特权,姜思澜当然会把他这个不安定因素隔绝在外。
这下,高俭更气了,一口气没上来,软软的倒在地上。
其它的臣子们眼睁睁看着己方阵营中身份最高的两位,一个被粗暴拖走,一个怒极攻心倒地,心中都有不祥的预感。
应召入宫,却没有看见皇帝,反而被囚于殿中不许走动,这已经够奇怪了。
一介贵妃,竟然指挥天子禁军,粗暴对待身份特殊的超一品安国公,这更是怪上加怪。
有的聪明脑袋已经猜到夏明诚可能出事了。
但不管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其它,所有臣子都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再废话。
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当今天子或姜思澜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把他们通通宰喽。
要知道,他们不但是朝中重臣,同时也出身于各大世家,若真对他们动手,这大宁朝不亚于翻天覆地。
甚至比大长公主兵临城下更危险。
水能载舟,水能覆舟,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虽然各大世家抱团起来有那个能耐掀翻朝堂,但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也没有世家愿意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跑出来当出头鸟。
还是静观其变吧!
大臣们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心里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澜贵妃再次抱着皇长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