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跌到谷里。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心就凉了一半。
最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饶是楼轶智商过人，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总不能夫妻久别重逢，第一句话就是来个自我介绍吧？
于是，场面一度很沉默。
还是夏明昭先开了口：
“你……你是哪个营的军医，麻烦你……”
不行，让个男子扶自己去入厕，夏明昭开不了这个口。
而且，对方这一脸幽怨是什么鬼？
眼睛里满满都是控诉和委屈又是什么鬼？
他……
夏明昭突然觉得自己不太明白这个世界了，一脑袋懵懂，甚至怀疑自己伤的不是后背前胸，而是脑子。
后半截话和尿意也同一时间被活活憋了回去。
她根本不知道，就因为她说的这半截话，让楼轶真正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万念俱灰、悔不当初……
前天夏明昭那短暂的清醒之时的否定，己经让楼轶感受到失望失落，但那会儿，他还能自我安慰，昭昭是因为伤得太重才认不出他。
现在，她眼神清明，却依然……
呜呜，我怎么就非要作死，减什么狗屁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