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啊?呵呵,想不到曹老您还挺八卦的!”
心情之大起大落,可怜的谭战今天已经经历了数次,差点都快习惯了,他扯出一个勉强算笑的笑容,说:
“那当然是驸马爷啦!否则,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把他往元帅的帐里带。”
“元帅拔刀之后有过短暂的清醒,口里念叨着“汤圆”这两个字,那男子竟然应了,还说他就是汤圆。可据我所知,驸马爷姓楼名轶,且身宽体胖,而那男子与之完全不符!”
“呃,驸马爷确实姓楼名轶,也确实以胖闻名,但胖驸马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驸马瘦了下来,自然模样大不相同。至于‘汤圆’嘛!不瞒您说,‘汤圆’是驸马爷……”
说到这,谭战突然想起楼轶最最讨厌别人叫他的小名,便改口道:
“‘汤圆’是元帅对驸马的爱称,除了元帅,旁人断断如此称呼,还请曹老注意,莫犯了忌讳。”
“哦,原来汤圆是元帅的驸马爷的爱称啊!老朽懂了,谭先锋放心,老朽定然会把此事烂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言,也绝不会犯忌讳。”
老军医点点头。
虽然军医在军中身份比较特殊,但他肯定不会直呼驸马爷的名讳,更别提“汤圆”还是元帅的专属爱称。
所以,他认为自己并不会犯这样的忌讳,但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对,质疑道:
“不,不对,元帅说他不是他汤圆,谭先锋莫非是认错人了?”
“啊?怎么可能?我和驸马爷打小一起长大,他的样子就算化成飞我也认识,我能确定以及肯定,他就是驸马楼轶!元帅怎么可能说他不是?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
谭战急了,连忙追问其中的细节。
老军医见他的模样不像作伪,也清楚面前这位谭先生是元帅在军中的代言人,关系十分好,便把元帅醒来之后寥寥几句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谭战松了一口气,失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曹老放心,驸马爷肯定不是假的,只是因为元帅没见过驸马爷瘦下来的样子,又因伤势颇重,意识不清,才会认不出,毕竟元帅和驸马也已经半年多没见面,等元帅再次醒来后肯定就会认得了!呃,您要是不信我,不妨问问邝校尉也行,他是元帅的弟子,总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师公!”
是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谭战遇上了楼轶之前相同的遭遇,为了帮兄弟,他甚至不惜大着胆子诋毁夏明昭脑子不清楚,还把邝修拖出来当证人。
可他忘了,邝修齐也没见过楼轶曾经巅峰的颜值,把邝修齐推出来,完全是无用功。
老军医看向谭战的目光,明显带了几分怀疑,他冷哼道:
“早在邝校尉离开之时,老朽就悄悄问过他,他说不认识你所说的驸马爷!谭先锋,你不会也像那个该杀千刀的凶手一样,背叛元帅吧?老朽可告诉你,若你胆敢背叛元帅,杜撰一个莫须有的驸马爷出来对元帅不利,老朽第一个不放过你!”
“怎么可能?元帅是我心目中的神,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元帅呀!邝修齐那个混蛋在搞什么鬼,关键时刻掉链子还坑人!”
老军医可谓是尽职尽责到了极点,忙了一天,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担心驸马爷是否假冒伪劣产品的问题。
更成功地让谭战体会到“让驸马自己证明自己就是驸马”这个谬论的无力感。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冥思苦想,想要找出一个可以让老军医相信的法子。
或者找出一个有力的证人。
然而,他想啊想,怎么都想不出来。
因为,认识楼轶的人,如玄甲卫之流,压根就没有在军营中露过几面,玄甲卫自身的身份都还站不住脚,根本没法当证人,证明驸马是驸马。
而军中说话有分量的将领,有大多数没见过楼轶,唯一认识楼轶的人只有霍忠和邝修齐。
霍忠年纪小,楼轶没有长胖之前,他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玩泥巴的奶娃娃。
至于邝修齐那坑货,更指望不上。
妈蛋,能指望得上谁?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楼轶被老军医轰出帅帐,当做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不行!
谭战的头发都快被挠秃了,脑子一抽,指着马肆说:
“邝修齐不认识瘦下来的驸马爷,可以理解,毕竟世人都迷信自己的双眼,而畜生则通常是通过气味分辨主人,曹老不妨牵元帅的战马去认认,它肯定认识驸马爷。”
“谭先锋,你当我是傻子吗?”
老军医被气笑了,看向谭战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善,谭战沮丧地垂下头,暗暗吐槽:
楼轶啊楼轶,亏你和元帅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到头来,居然沦落到“陌生人”的境地。
你这驸马混到这份上,真是悲催得无以复加,兄弟我真是尽力了,连战马都拖出来给你当证据了,奈何没人信。
啧啧,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你一个好端端的驸马爷,虽说长得是胖了亿点点,但有元帅的宠爱不就够了么?
干嘛想不开去减肥?
瘦下来之后,再怎么英俊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