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而是笃定！”
夏明昭认真地点点头：
“天下从来不会掉馅饼！云昊天也好，申玉逻也罢，他们又不是脑袋坏掉了，好端端的君王至尊不做，偏偏对夏明诚俯首称臣，这其中肯定有利可图，他们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而夏明诚显然不是个极具个人魅力的人，他手中的辽阔中原才真正是南越想要图谋的利益。试问，一块绝对肥美香甜的大肉，谁不想扑上来咬一口？而且，我好像对你说过，当年我平定西北时，有一支神秘部族逃入沙漠之中消失，后来追查他们好像是躲进了黑石山脉，曾在蜀地山区一带现过身，等我派人进入辽南查探，再次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是顺着黑石山脉进入十万大山之中，因为南越动作诡异的背后，我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他们很强吗？”
“具体实力强不强，未曾知晓，因为我没有和他们正面过招。只是，他们的手段很神秘，能掌控人的思维，而且非常能忍，通常一忍就是几百年。对了，西胡和北荒的前身全都是这支神秘部族的奴部。”
“什么？肆虐西北几百年的西胡只是他们的奴仆？”
楼轶是真震惊了，眼睛嘴巴都瞪得圆圆大大的。
夏明昭看他这可爱呆萌的模样，手一痒，捏了捏他的脸，笑道：
“别担心，这支部族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神秘手段，但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再次遇上，绝对能彻底消灭他们。”
“昭昭，你真厉害！”
如此好的机会，楼轶顺势吹捧了一波彩虹屁。
夏明昭心情大好，又趁机揩了一把油，好好过足了手瘾。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意难平：
“夏明诚真是没有一丁点军事战略眼光，亏得霍指挥使和各将军都提议灭南越了，他却不同意，多好一劳永逸的机会啊！就这样被他错过了，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脑子有坑。”
“其实，夏明诚也不算脑子有坑，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楼轶给夏明昭倒了杯水，从另一个角度解读道：
“昭昭和众将军只考虑到平定南越可一劳永逸，却没考虑到收复南越那一大片穷山恶水对朝庭的负担。最关键的还是，纵然夏明诚想出兵灭了南越，他能派谁去领兵？咱们大宁朝现有的高级武将，禁卫军指挥使要留着给夏明诚镇宅，南北两大营要用来防昭昭你，霍指挥使年纪太大，神武军指挥使和兵部尚书从来没上过战场，各州府府兵中的将领们，不是与顾侯沾边就是你的旧部，昭昭，你看，我们皇帝陛下能派谁去打南越？他总不可把哈齐尔顿从西北调回来统兵吧！”
“呃……镇南侯不是个现成的人选么？他即上过沙场，又镇得住场面，还熟悉南方的地形和手下的兵士。”
“镇南侯是绝对不会出兵打南越的，以前不会，以后不会，永远都不会！”
楼轶神秘一笑，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呵呵，有大长公主和镇北侯的前车之鉴在，镇南侯也好，镇东侯也罢，都不会出兵的。甚至他们还会恨不得让南越东罗更壮大兴旺些，好让自己的价值一直延续下去。”
“呃……”
闻言，夏明昭怔了怔，不说话了。
没错，有大长公主和镇北侯立下大功却被夺权的前车之鉴在，镇南侯和镇东侯都会吸取足够的教训，从此当一个镇守边疆的摆设。
飞鸟尽，良弓藏。
没有人愿意当那把被藏起来的弓，所以宁愿忍受飞鸟时不时的骚扰。
夏明昭感到意境阑珊，她叹了一口气：
“罢了，希望是我猜测错误，南越并无野心才好，我们睡吧！”
“还有件事情，我想与昭昭商量！”
楼轶不忍看到夏明昭失落，故而转变话题：
“昭昭，我想借你封地多囤些粮食，以防水患之时粮商哄抬物价，老百姓挨饿受苦。咱们在帝都城目标太大，哪怕是为老百姓做好事，也不宜太高调，毕竟夏明诚的心眼是真小气。还是封地更适合些，我对覃先生也提了一嘴，他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你看？”
其实，楼轶还有更深层的意思，是想借助灾后布施老百姓为夏明昭赢得更多民心，方便将来行大事。
不过，他并不准备将这深层的意思告诉夏明昭，唯恐伤了夏明昭纯粹的忧国忧民之心。
他是政客，玩政治的，从来就没有是非黑白分明的人，做好事做坏事都是为了谋利，反正功与过，都是由成功者书写。
但他不想将夏明昭也染成灰色。
夏明昭确实不太懂政治，她笑了笑：
“汤圆，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只是钱够不够？不够，我来想办法！”
“钱是够的！我只是囤积一些老百姓吃惯了的粗粮，无需多少银钱！”
“嗯，就按你说的意思去办吧！”
……
这边，楼轶和夏明昭夫妻夜话，忙着忧国忧民，那头，皇宫里的澜贵妃则急成热锅上的蚂蚁，遍寻名医求怀子秘方。
无它，南越二妃实在是太嚣张了。
就算巅峰时刻的姜思澜都从没有这么嚣张过。
先是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