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余辜并不需要询问他们所来何意,也并不好奇他们到底是不是为了他们俩来的,更知道这个毒气非常人能所抵抗,可是所有过场都是要走的要走的。
存在即合理。
“孩子。”长命突然开口。
“所以……你们就甘愿臣服于这个时代?”他故作高深的开口:“孩子啊,你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们终究都会走向灭亡吧。”
刚刚回话的孩童突然抬头,他见到了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的少年,甚至只能说是很清淡的样貌,可那个少年一旦立于苍穹之下,那苍穹中仿佛就闪烁着新生,闪得孩子目光发迷,省得孩子心生诚服。
那个孩子回想起了他的一生:
他一生下来就被丢到孤儿院里,可响当当的末世下,孤儿院只不过是被人冠名爱幼。他在孤儿院被买走后,又被辗转卖到人贩子手中。
一声颠沛流离,直到他被人打了个半死。才假死被那些人因疏忽而自由,然后遇到他现在的爷爷,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这个爷爷却很一直照顾。
让他在边鞭打和颠沛流离中有了一丝归宿。
他呐呐的开口:“应该我做呢?我既没有他们口中的能力,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哪怕遭遇这些不公……”孩子顿了一下:“甚至我没有你们勇气向往自由的。”
旁边的老头又吼道:“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可那个孩子恍若未闻:“上帝,所以如何我应该求变在这个时代”
说着……他也一样脱下防护服:“我真嫉妒你们,同时我又羡慕你们。”
他防护服下,除了破旧的衣服,还有密密麻麻的刀痕,那触目惊心伤疤遍布到让孩子体无完肤,深深浅浅地有些还侵着血。
孩子低下头,眼睛的光芒似乎逐渐消散。
可在消散的最后,仿佛又有一丝不屈的光泽亮着,那种光芒在余辜看来特别刺眼。
“你说我们为了什么活着,为什么遭遇不公!”他的眼里的光没有消散,一眨一眨地闪耀着,微弱却从未消散。
那种光,刺得余辜嫉妒极了。
余辜尚未开口就听见耳边的人开了口。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每个人可以选择自己可以坚持走下去的路。”
长命居高临下地俯视孩子,仿佛一个年长阅尽千帆的老者。
他慈爱的看着那个孩子。“正如你所言,这个世界的确不公,但你要知道,这个不公不是这个世界针对你,而是你自己没有能力去求变。”
“相反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不公平是好事,它会让你不沉溺与眼前,会让你更努力。”
“生活里到处都是磨难,别想不开,孩子…你要知道……”
……
“活下来的花,有百般开法。”
余辜眼泪尚未湿润眼眶,他想要听的不就正是这些吗?现在他和孩子一样,无端的生出想要追随眼前人的冲动。
义无反顾
余辜眼泪汪汪地看向长命。
/握了个大艹,我现在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回头必须好好嘚瑟嘚瑟。
余辜:“……”
长命!!!!!你特么你还我感动。
虽然余辜知晓长命的想法,可那个孩童不知道。
长命靠近孩子,想摸摸他的头。
于是孩子眼睛里有一个如同神一般的男子背光而来,光打在他的身上,和古书上记载那种长着翅膀的神,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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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也挡不住他的圣洁与光明。
长命走近孩子,用带着的手放在孩童金灿灿的头发,摸了一下。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
余辜看着孩子眼底重新燃起熊熊火焰,
不忍直视。
他自然知道孩童所想,无非就是将成名当作谁那样,他以前也特别脑子不太好地做过这种事情。可他都不好意思告诉那个孩子:长命,那就是馋他头发软乎乎的才摸的。
孩子淡蓝色的眼眨巴了一下、两下……懵懵懂懂地看着长命。
长命觉得这眼睛好看极了,于是在心里面评价道:
/这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
/不似余辜那透过山城的雾气,他的眼睛,就像月亮迷恋,把皎洁月光洒满大地。
/都好看,都好看。
孩子怯生生地开口:“神,我应该如何……?”孩子没有直接求他的姓名,而是斗胆以神相称。此刻,在少年心目中,长命已是当之无愧的神了。
“孩子。”
“有什么吩咐,神。”
长命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神州人,可他也不习惯这个称呼,搞得像他高人一等似的。但是他并没有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而是弯下膝盖,他放弃了保持以往的俯视神态。
同时让孩子站起来,与长命平视。
“你的命运就像是天上斯须漂浮的云朵,本来是随风飘浮的。”
“总有云朵要选择自己的方向,这会使这朵云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不断努力。”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