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楼。
她现在这样，是想要自己陪她睡吗？
被一个女孩子这么依恋着的感觉，真的……很新鲜。
但他并不觉得不适和厌烦。
陪她睡，他也蛮乐意的。
“要把发髻拆开吗？”沈照想通了这点，倾身而来，动作温柔又自然，“我帮你。”
他把顾凝发间的小簪子都拆了下来，一头青丝披垂而下。
沈照的手又压到了顾凝的头皮之上，柔声问道：“我一直特别好奇，每天梳这种发髻，头发会不会拽着头皮疼？”
“……习惯了其实也不疼。”
顾凝抬眸看他，有些意外。
“是吗？”沈照轻笑，踢了靴子上床，半跪在床榻之间，自然而然地抱着顾凝往里边送了送，拉来被子把她盖好：“睡吧。”
“……”
顾凝呆住。
不是说各睡各的吗？怎么又这样——
沈照的手覆上顾凝的眼睛，声音很低柔：“快点睡，不然的话，我去榻上睡，不陪你了。”
“……”
顾凝听懂了。
感情他是专程陪她睡？
听听这口气……哄孩子呢？
顾凝无语凝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再次努力强调，自己不是小孩！？
可是，她几乎能想见，自己如果强调，估计沈照会拍拍她的脑袋，一笑置之。
她心里有些无力，也有些气恼。
片刻后，顾凝一把拉下沈照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唇凑上去，重重在沈照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堂而皇之地缩沈照怀里去了。
沈照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怎么，我陪你，你倒是生气了？”
顾凝闷闷说道：“我冷，我得让人抱着才能睡。”